潘鳳的眼睛裡動了動，一時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出神。
潘心在隻有這麼大一點兒的時候，就最喜歡纏著他到處去玩兒。
要豹子，要老虎……
更加像是一個小孩兒。
潘鈺則心思更加深沉，就和鄒氏一樣。
鄒氏在潘鳳幾位夫人裡，算是勢力最弱弱小的。
不過，弱小也有弱小的生存方式。
兔子不能與老虎、豹子相爭。
可它們依舊能夠活得很好，有時候收起尖牙利爪，反而是一種生存之道。
潘鳳想帶潘鈺出去玩一會兒，潘鈺不去。
他也隻能自己去了。
這小孩兒也就隻有在小的時候好玩兒一點兒。
但是，也不能太小了。
太小了也不好玩兒，甚是吵鬨。
“今日無事兒。”
“聽曲兒吧！”
……
“你聽那是什麼聲音？”高雅此時側耳的聽著聲音。
他的名字叫高雅，實際上是活得一點兒都不高雅。
這過年期間，寒冬臘月，營地都沒修建起來，各自隻能在地上刨個坑兒就睡了。
刨坑睡的好處在於，耳朵貼在地上，周圍有任何一點兒動靜就能夠聽到清清楚楚。
並且。
在周圍刨一圈兒坑，讓中間燒起一個火堆來，火堆能夠將周圍地麵都給烤熱，這樣也就能夠暖和一下。
旁邊另外一人問道“什麼事兒啊？”
“劉何，你注意聽啊。”高雅說。
“嗯？”劉何的眉頭微微皺起，“聽個錘子啊。”
“什麼都聽不見，趕緊睡覺……”
高雅和劉何都是以前呂布手下的將領。
歸順了潘鳳之後，就被分配到了侯林的麾下。
他們也算是以前董卓派係的武將。
董卓派係算得上潘鳳麾下比較早的一批將領了。
能高升的早就已經升上去了。
潘鳳麾下的幾個派係，他建功立業的班底，當然就是韓馥派係。
這是最高追隨潘鳳的，現在也基本上都是高官了。
閔純、劉子惠、韓琨等人，基本上都是三公九卿。
這些人都能夠算得上從龍之功。
隻不過就是官職最高的沮授倒台了。
讓韓馥派係沒有以前那麼鋒芒畢露了。
再往下就是董卓派係，董卓派係的人非常多。
目前來說，官位最高的徐晃了。
隻不過徐晃這人比較潔身自好，從不拉幫結派，就導致了董卓派係的眾多將領，都分彆散亂在了風國的各個地方。
充當基層武將。
在往下就是北方太原派。
太原派係領頭人自然就是太原王氏。
繼續往下是荊州派，但荊州潘鳳隻收納了很小一部分，因此，荊州派並沒進入風城中央裡當高官兒的人。
現在，又多了益州和漢中派係。
這兩個派係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被分配出來了。
高雅說“你在仔細聽聽。”
“那聲音……”
“就好像是在琴舍裡麵聽琴一樣。”
劉何說“你儘吹牛。”
“你去琴舍裡聽過琴嗎？”
高雅說“沒去去過啊。”
“但這並不妨礙我的想象……”
“想象一下，現在你就在溫暖的琴舍裡，聽著悠揚的樂聲，身邊是水嫩的姑娘，伸手撚起一枚葡萄正送進的嘴裡。”
“嘶……”
“溫香軟玉。”
“爽啊！”
“你想著想著，是不是感覺現在也沒有那麼苦了。”
劉何貼在地麵上，地麵已經被燒熱了，他的腦子裡麵在想著時。
似乎也聽見了一點兒聲音，“誒誒，我好像真聽見了一點兒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啊？”
高雅說“那是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