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篝火搖晃著。
營地門口巡邏的士兵在門口來回走動著。
忽然,其中一人抬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時。
一支箭矢從黑暗之中,瞬間鑽了出來。
“咻!!”
一箭正中了麵門。
鮮血順著覆蓋了整張臉。
下一刻。
黑暗之中殺出來的眾多的黑影。
魏軍的巡邏隊,此時發出了一聲大吼來,“敵襲!!”
隨著一聲敵襲,還未來得及拔刀,就被直接亂刀砍死。
衝出來的風軍,是立刻將營地門口的那些障礙給全部搬開。
營中已經有人反應了過來,文醜立刻集合起了一隊人馬,想朝著外麵放箭,將那些在搬動的營外障礙的人都給射翻在地。
接著,帶著人殺了出去,將營地之外的那一圈兒障礙,又給重新的搬回來。
他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搬開這些障礙,無非就是為了讓後麵的騎兵衝殺進來。
他正想著時,就感覺到地麵開始震動了起來。
猛然一下子轉頭看向了遠處黑暗時,他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
騎兵就如滿月之弦上射出來的一支箭矢。
來得非常快。
轟然的一聲巨響,直接就將麵前的一切都給撞開了。
衝在了最前麵的還是重騎兵,那轟隆轟隆的聲音,踏在每個人的耳膜之上。
仿佛是山洪海嘯一般的,就要摧毀掉一切。
啪!
一聲悶響。
文醜被撞飛了出去。
他的整個腦子裡麵都在嗡嗡的作響。
腦子裡好像是腦漿子都在不停的跳動著,這腦子已經裝不下它們,它們就想要從腦子裡麵跳出去。
這一下把他給撞飛出去了數丈遠,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接著,他就被噴出來的鮮血給嗆住了,不停的咳嗽著。
他已經六十歲的人,被這麼撞了一下,直接是讓渾身的上下的老骨頭全部都他娘的散架了。
他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已經使不上勁兒。
他身上摸著摸著眼耳口鼻,七竅都在流血。
後麵來了一個將士,一把將文醜給攙扶起來,回頭看了一眼之後,背起了文醜就跑,“文將軍沒事兒吧?”
“太子說了。”
“撤,撤,撤……”
“這營地不要了,讓他們了。”
文醜此時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要換做是他年輕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被撞飛的,他不僅不會被撞飛,反而還能一槍就將那人給挑了下來。
可是他已經老了。
人都會老的。
看著自己漸漸的老去,其實也是一種無可奈何之事兒。
想要去改變,但是又無力的改變。
等到文醜被人背著從那營地之中跑出來之後。
整個營地都已經被亂馬給踏爛了。
之前在與魏延打仗時,魏延都沒把重騎兵給拿出來。
就是一直藏著呢。
就等著忽然一下拿出來,直接就能打魏軍一個措手不及。
這重騎兵一旦是衝起來,毀天滅地一般,仿佛是一切都會被摧毀掉。
當然。
重騎兵是千萬不能停下來的。
一旦停下來就壞事兒。
重騎非常笨重,停下來就很難再動起來了。
這也是魏延不輕易拿出重騎來的緣故。
重騎隻能是破開一切的障礙,他們不能停下,他必須得給重騎一個非常舒服的作戰環境。
有了保證前提之後,這才能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