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益州自古以來都是一個好地方。
而通知這好地方的人,總是那麼一些無心去角逐天下的平庸之輩。
要是能讓曹操得益州的話,就算是潘鳳自己也想不到,到底能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曹操。
可惜啊。
得益州之人是劉焉和劉璋。
不過……
潘鳳眼神裡稍動了一下,就算是讓曹操得了益州之後,他會不會也就成為了下一個劉焉、劉璋呢?
因為,益州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實在是一個安逸之地。
在這種安逸之地上待得太久之後,無論是有什麼雄心壯誌都會被磨滅掉,最後就隻剩下了享受。
確實是這樣的。
人總是死於安逸。
潘鳳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好日子了,在這一段時間日子之下,他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不比當年了。
他現在就隻想要享受。
吃穿用度都是天下最好的。
除了享受以外,他實在是已經找不到其他任何事兒可乾了啊。
與享受相對的是……
大量堆積起來的政務。
作為皇帝本來就是毫無約束。
想要乾什麼就乾什麼。
已經享受習慣了,又如何能夠讓自己變得勞累?
由奢入儉難。
“實在是太難了。”
“要不是什麼心性無比堅定之人,又如何能能夠守得住呢。”
“吾都已經在其中迷失了一半兒了。”
潘鳳也不能說自己是全部迷失在了這其中。
但現在至少已經迷失了一半兒。
他甚至是想過將皇位傳給潘鈺,他自己隻需要專注打先手就行了。
但是……
權利的這個東西,又實在是讓人難以割舍。
他一直都思考著,“到底怎樣才能讓我手握權利的同時,還能夠安心的去享受呢?”
“這也要要,那也要……”
“不不不。”
“完全都要。”
“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為何不能全都要?”
“為何?”
劉循帶著益州上下的官員前來迎接。
過了劍閣之後,就算是進入到了益州腹地了。
纏綿的大山也在身後漸漸消散。
劉循看見了潘鳳,叫道“皇上!”
“益州官員臣民已經在等待多時了。”
“我等恭迎皇上到益州。”
潘鳳在擺了擺手是,火鼎“免禮,朕現在有傷在身,就不與爾等一一見麵了。”
劉循道“好的皇上。”
他帶著人在前麵為潘鳳開路。
沿途之上,無數人湊了過來,將沿途之上的路都給堵住了,都想要來看一眼傳說中的皇帝。
當然。
皇帝一直都在馬車之中沒有露麵。
“那就是皇上的馬車嗎?”
“真是好看啊。”
“這馬車好大啊,可以容納十幾名女子在裡麵顛鸞倒鳳吧!”
“不過,我聽說皇上不好女色啊。”
“不好女色,這天下怎麼會有不好女色之人。”
“這世間就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好色之人,一種是假裝自己不好色的人。”
“哈哈哈。”
“……”
潘鳳撩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已是盛夏,熱是有一點兒熱,不過,隻要走入到陰涼之地,倒是也不那麼熱了。”
他這兩天很是嗜睡。
大概是身上傷正在恢複中,因此,才會這般嗜睡。
再加上在這盛夏之中,卷動熱氣,就在催著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