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爽和文欽已有降風之意。
潘鳳倒是也沒著急安排這兩人,多少是還是先留之觀望一下。
同時……
也讓潘鳳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兒無趣。
如此輕易的就降了,他還想要看一場什麼關於忠誠良將,忠心耿耿的大戲呢。
結果是這麼輕易就降了,好似沒有一點兒的波瀾,也沒有一點兒轉折。
自古以來的忠臣,總是被人所稱讚的,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終究是會留下一個好名聲的。
而這兩人降得也太輕鬆了,和之前給他製造了很多麻煩相比較起來。
總感覺心裡是有那麼一點落差。
就算是潘鳳自己,他也更愛那些忠貞的烈臣,就好像是在降服一匹烈馬一般,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兒。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哪怕是……”
“哪怕是再稍微的抵抗那麼一下呢。”
“也不至於就這麼降了啊!”
當然,這讓潘鳳對所有人的忠心再次的審視了一遍,曹爽、文欽況且如此,那麼,他麾下的那些將領,到底又有幾人是真的忠心耿耿呢?
他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懷疑。
他本來就很懷疑,而現在可以說是更加的懷疑了。
這偌大的一個風國,他居然找不出一個能夠信任的人出來。
心裡同時也忍不住的在想著,“要是甘寧和典韋在此就好了。”
“吾至少還能有一個可信任之人。”
“都是各懷鬼胎。”
“各自都隻是為了自己,就沒有一個真心是為大風考慮的。”
“都是自私自利……”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說得倒是也很對。”
“哈哈哈。”潘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往外走了出去。
這會兒外麵的那陽光看起來非常不錯。
伸手接著一縷陽光落在了手心之中,他看著手心裡麵的這一束光麵,眼神之中微微有點兒出神了。
……
趙雲也抬頭看見了屬於他自己那一縷光,那光似乎帶著那麼一點兒的顏色,落下來的時候,落在馬頭之上。
白馬在晃動著腦袋。
他戎馬一生。
已經七十多了。
從二十歲開始戎馬,這一輩子五十多年都在馬背之上。
他在馬背之上的時間,好似比他在床上的時間還要久。
這一次他是有著一股非常強烈的預感,他怕是已經回不去了。
人老了之後,冥冥之中對於自己的死,就是有著那麼一點兒預感。
長槍依舊緊握在了他的手裡。
不過,前行的路已經被擋住了。
他要為潘鈺將前行的路給衝開,再送潘鈺這最後一程。
他想著自己的這一生,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也就隻有兩段,一段是他跟在師父身邊學藝的時候,另外一段是他在太學裡教學生的時候。
隻有在那樣的日子裡,才是最為乾淨的、純粹的。
從此以後。
無論做什麼,都已不再純粹。
……
呂據帶著人在前麵攔截住潘鈺的軍隊,阻止潘鈺與後麵的趙儼軍彙合。
呂據看去時,對著手下的將領叫道“鐘離牧!”
“虞欽你二人誰想要上去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