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將那些沒拿武器的人安排好了之後。
接著將那些拿武器的人給聚集在了一起。
他對眾人小聲的說道“會說胡人話的兄弟,等會兒你們看見那些犯人跑了,就跟著後麵追出去,招呼左右兩邊城牆之上的看守趕緊下來抓人。”
“等那些看守下來之後,你們就跟在後麵。”
“然後……”
“背刺會不會。”
“隻要看見胡人在你們麵前,拿著你們手裡的刀,就往他們的後背紮進去。”
“剩下的人往左右兩邊城牆之上去。”
“這個時候城頭之上,沒拿弓弩的人,都已經下牆去追人了。”
“在城上的人都是拿著弓弩。”
“這個時候你們去殺那些弓弩手,就好像是去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般。”
“欺負人,欺負人你們總會吧。”
“我一看你們一個個長得那聳眉搭眼的樣子,就知道你們都是欺淩弱小的一把好手。”
“這個時候你們就隻管上去砍死的那些胡人。”
“最後剩下拿弩箭的人全部跟我走!”
有人在抹了抹鼻子,嘴裡呢喃著,問道“你到底在誇我們,還是罵我們啊?”
“哈哈哈。”潘鳳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那人腦袋,問道“你叫什麼?”
“小的叫張羅。”那人說。
潘鳳道“好個張羅,我當然是在誇你們啊!”
“你們一個個都是我的心尖兒寶貝。”
“隻要你殺出去,我怎麼也得封你做一個王!”
“你就叫破落王!”
又有人叫了起來,“我叫李屁股,該封個什麼王啊?”
潘鳳說“你這名字取得,真他娘的好……不知是爹取的,還是娘取的啊?”
李屁股說道“爹取的。”
潘鳳說“那你爹一定是吃屎長大的,你就叫屎王!”
“哈哈哈……”頓時,周圍的人都不由的笑了起來,好不一片快活。
也是將不少人心中的緊張給衝淡了幾分。
一旁的張子蘊靜靜的看著,他覺得潘鳳不是一般人。
倒是一旁的狗頭軍師張餘,說道“大哥,你看看那潘鳳。”
“搞得他好像才是歸義軍的頭領一樣。”
“您才是歸義軍的頭領啊!”
“等我們出去了之後,他們都隻知潘鳳,而不是你了啊!”
張子蘊的頭腦裡麵還算是比較清醒,畢竟是念過那麼幾天書的人,說道“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這飯還沒吃上呢,你就準備要內鬥了?”
“這潘鳳吾以前從未聽說過,再說了他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孤身一人,等出去了之後,他若能為我所用也就罷了。”
“這些人不能用,那就隻可能除掉。”
狗頭軍師說道“大哥英明。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
眾人在熱鬨了一陣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天亮。
等到遠方緩緩投射下來了第一縷陽光之時。
緊隨而來的光芒就好似千軍萬馬一般,將整個大地都給完全照亮。
潘鳳手裡拿著一罐葡萄酒,說道“誰準備先往外衝啊?”
“第一個往外衝的,能痛飲……第二個往前衝的也能大飲一口,第三個往前衝的小飲一口氣。”
“第四個……就看前麵的人能不能給你剩一口了。”
一個男人站起身來,說道“給我!”
潘鳳將酒壇子遞了過去。
那人抱著酒壇,在狠狠的痛飲之後,將酒壇子交給了身後的人,旋即就往外衝了出去,“吾就先走了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