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看著自己的指甲裡,微微吹了吹,將指甲裡麵的汙垢給吹出去。
他現在也倒是也不想去理會那卞祥了。
因為,這卞祥隻是一個角色而已。
真正需要注意是乃是卞祥身後的人,到目前為止,他都還不知道卞祥背後的到底何人。
那人能夠給卞祥弄來一個知縣的位置本就不簡單了。
知縣可是一個正七品的大官兒了。
可彆不拿知縣當官兒,大概是大官兒聽得太多了,導致現在很多人都覺得這知縣是個小官兒了。
目前大部分的知縣,都是進士出身,當然,大部分進士出身的人,也幾乎就是終老在這知縣的職位之上。
進士出身乃是一切的基礎,知縣做得再好,身上要是沒有一個進士出身的話,根本不可能升上去。
其實,能夠做到知縣這位置上,對於一個進士出身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大幸了。
管理一個縣,掌控著數十萬人啊。
這卞祥肯定是沒有進士出身的,可他後麵的人,能夠將他給抬上這知縣的位置,那麼,肯定是有點兒本事兒的。
他在眯著眼睛盯著卞祥看了一番之後,說道“何濤!”
“拿著你的耳朵回去找州府,讓州府通知上麵的蔡太師,梁中書,若是他們想要剿匪的話。”
“吾可親自帶兵出去剿匪。”
“隻不過,需要那麼一點兒的銀子!”
“隻要願意給錢的話,剿匪都不成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這錢上。”
他在回頭看著何濤說道“這情況你也看見的啊!”
“那些賊人還沒上山呢,就已經將你給打得大敗了。”
“要是上了山之後,拿著從生辰綱劫來錢財,在山上聚攏起個數萬人……”
“這仗還該怎麼打啊?”
“幾萬人都不一定能夠拿得下那梁山泊來。”
何濤是在不停的眨巴著眼睛,這事兒他倒是也清楚,那梁山泊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攻得下來的。
“那……那我先回去了啊!”
潘鳳說道“嗯!你隻要告訴他們,剿匪不是問題,問題的錢從哪兒來。”
“去吧!”
“等吾將手裡一些事兒給辦完之後,吾也該回去了。”
“到時候咱們在州府裡商議。。”
何濤也是無奈的點了點,他耳朵都沒了,他還能怎麼辦啊?
轉身離去,外麵正在下著大雨,將他臉上血跡都給衝刷了乾淨。
……
縣衙內。
卞祥在擺了擺手,說道“宋押司。”
“你們都下去吧!”
“吾有話要和參軍大人單獨說。”
宋江識趣兒的立刻就帶著縣衙之中所有人都緩緩退了出去。
當隻留下他們兩人時。
卞祥將身上那濕噠噠的衣服都給脫了,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很是不服的樣子看著潘鳳,說道“潘鳳!”
“我知道生辰綱是被你給拿走了。”
“你要是能夠自己拿出來的話,咱們還能商議商議。”
“若是你想要獨吞的話。”
“那吾就跟你拚了。”
“你並不會以為我們手裡就隻有一個鄆城縣吧?”
潘鳳在微微吸了吸鼻子,說道“哦,是嗎?”
“那你們手裡還有什麼地方啊?”
“我很想知道,你告訴我一下吧!”
卞祥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的眼神之中忽的一動,從坐的那椅子下,瞬間抽出一把刀來,一刀就朝著潘鳳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