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搖晃。
等到停下時。
澄清的湖水之中。
激蕩起一個個的旋渦來。
在這旋渦之中，看見自己的倒影被一點一點兒的剪碎。
潘鳳在船裡睡了一覺，等到睜開眼看著外麵時，外麵陽光正好……
微微伸手遮擋著陽光，將身上的衣服給夾緊了，這冬天的太陽都是假，無論是在如何的陽光明媚，也早已沒了任何的溫度。
潘鳳在上岸之後，回頭看向了身後，說道“多謝！”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他將瘦馬給牽了出來，從馬背之上取下來了鐵棍，說道“有沒有誰想要來領教一下我的武藝啊？”
“吾這一生學武無數，可偏偏就沒有將任何的一種武藝給我給練到極致，這也就讓我的武藝始終都是一種半吊子水平。”
“當然，我也並沒有想過要練到多好。”
“真正在上了那戰場之後，實際上……”
“再厲害的武藝，其實也就是那樣。”
晁蓋在看了一眼潘鳳之後，微微擺手道“走吧，快走吧！”
“你要再磨嘰，說不定等會兒我就……改變心意了呢。”
“趁著現在我還沒變呢。”
“不要在我的麵前來顯擺了啊！”
潘鳳笑了笑，轉身離去。
……
在潘鳳走遠了之後。
船內的公孫勝說道“天王，我們就真這麼放他走了嗎？”
“你也知道，那潘鳳可是一路殺入到西夏都城的名將啊！”
“那西北邊疆之上，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出了那麼多的名將，可都沒人做到過這潘鳳所做到的事兒。”
“他能夠在那西北邊疆之上，帶著一支軍隊直接就殺穿了西夏。”
“現在，一旦將他給放回去了，說不定他就會帶著城的軍隊，一下殺光我們所有人的啊！”
晁蓋的臉上倒是也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在微微感慨了一聲，說道“這算是我們欠他的，現在都已經還清了啊。”
“況且，我要真這麼不講道義，不講義氣的話，你們為何還跟著我啊？”
“當初你們願意跟著我，不就是看上了吾之道義？”
“若吾將這都給舍棄了。”
“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舍棄之物？”
“當我可以隨意的舍棄掉一切時，彆人也就可以隨意的將我給拋棄了。”
公孫勝的眼睛之中微微一動，晁蓋平時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兒，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
可當這話從他的嘴裡一說出來時。
也讓是公孫勝有著那麼一點兒耳目一新，刮目相看的感覺啊。
晁蓋大抵是有著那麼一些智慧的。
但很多的時候就算是有智慧的人，也是被困在了層層海浪之中，被這世間掀起來的浪潮給推著走。
“走吧！”晁蓋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接下來就要在戰場之上和潘鳳相見了啊！”
“到時候可不要被潘鳳給打得太難看了。”
“當然，也是該看看這潘鳳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點兒本誰讓的時候了。”
“要是讓這潘鳳都敗在我們的手裡……豈不是一戰而成名也！”
公孫勝在撇了撇嘴角，往外看去，讓人將船隻給劃了回去。
等到他們一來一回之後，已經浪費了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