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啊。”
潘鳳背上包袱往外走出去。
寡婦本是想要將那小女孩賣給潘鳳的。
當然,潘鳳沒要。
他現在自己能不出去都不好說,要帶上一個小姑娘的話……
更加不可能走得出去了啊。
等待他一路來到了城門之下。
抬頭朝著城牆上看去,城牆之上有很多的已經風乾的血跡。
那些血跡還是他在守城之時殺人留下來的。
他並無在城內買馬,準備去城外買馬,城外應該是有馬市的,在開年過後,不少商人都過來做生意了。
潘鳳在出城之後。
很快就看見在城外拉著一張布,圍起一個柵欄販馬的馬販子。
“咳咳。”微微咳嗽了一下,他的眼睛在挑選著馬匹。
當他看上了一匹馬之後,伸手扒開馬嘴看了看牙口,拍了拍大腿,牙口整齊,大腿結實有力,小腿細長……這是一匹戰馬。
潘鳳問道“這馬多少錢?”
馬販子說道“這馬……”
“客官是好眼神啊。”
“這馬看起來是其貌不揚,但這實際上乃是一匹上等馬。”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您一定是一位好伯樂。”
“一眼就看上了這匹千裡馬了。”
“三百貫吧!”
潘鳳在微微挑眉,“多少?三百貫?”
“算了。”
“我覺得這匹駑馬也挺好的。”
“你就將這匹十貫的馬給我吧!”
馬販子在笑了笑,說道“客官,這是可以講價錢的嘛。”
“我給了價兒,你倒是還一個啊。”
潘鳳的眼中微微動了動,說道“三十貫!”
馬販子說“你……這這就有點兒,有點兒太低了吧!”
“再稍微加一點兒。”
潘鳳道“二十五貫。”
馬販子當即的說道“好,三十貫!”
從三百貫一直到三十貫,這差價似乎是有點兒大,但這馬販子就是如此,隻要有人來買馬,張嘴就是千裡馬。
最後,能以多少貫買走,這就全看本事兒了。
這匹馬看起來並不高大,他出的三十貫是一個正常價格。
一般四尺七寸以上的馬才能賣得上一個高價,而麵前的這匹馬,明顯沒有四尺七寸以上啊。
他出三十管,合情合理。
潘鳳從包裡拿出銀子來,說道“簽字畫押吧。”
“吾趕時間,現在騎馬就要走。”
他摸著馬頭,抓了一把乾草喂給了馬兒。
“你再送我兩捆乾草。”
馬販子說道“好嘞,好嘞,送你一車都行。”
馬稅是比較重的,而且,還需要馬市場官員來監督,簽畫。
當然……
流程是這麼一個流程。
隻要你願意多給錢的話,也是可以省略掉這些流程的。
潘鳳在說他趕時間,就是不想去走那些繁瑣的流程,他隻需要多給一筆錢,然後,接下來的事兒交給馬販子去處理就好了。
能夠在大宋當馬販子的,連這點兒誰讓都搞不定的話,他怎麼好意思出來當馬販子的啊。
潘鳳多給了一錠銀子,說道“馬我就牽走了啊!”
馬販子在得到了錢之後,也是滿臉堆笑的說道“您走好嘞。”
他在拿了兩捆乾草,綁在了馬背之上,翻身上馬,直接縱馬就往外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