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
雨停。
潘鳳被抬著進去的,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他已經升官了啊。
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他升這個官兒。
但他還是升官兒了……
腦子裡在想著時,也總是有著那麼一點兒莫名其妙的。
但他也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莫名其妙的就對了啊。
因為,這個就叫做皇帝的……神威莫測。
他自己也是當過皇帝的人,通常情況之下隻會做兩件事兒。
一件事兒是想讓下麵的人去猜,你想要做什麼。
一件事兒是讓下麵的人猜不到你想要做什麼……
想讓下麵去猜時,而下麵的人猜不到了,那就是大罪。
而不想讓下麵猜時,下麵的人卻猜到了,那就是死罪。
這大概就是作為一個皇帝的基本手段吧。
這件事兒也顯示出來了,這趙佶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昏庸,他還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甚至是比想象之中還要更加厲害那麼一點兒。
隻不過……
是這皇帝當久了之後,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一個頹圮狀態。
這個時候和潘鳳當皇帝到後期是一樣的。
當然,潘鳳在到了自己的後期時,他是很清楚意識到了這件事兒,在那千篇一律,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政事兒之後,他已深深厭倦了。
他無法再繼續讓自己的做得更好了。
再繼續下去的話,他隻能變成一個庸君、昏君,為了保持自己的明智,他是將這皇位給傳了出去。
這樣的話。
在史書之上留下來的他,肯定是一個明君。
活得太久了,沒有誰能知道自己還想要什麼,想要的大概……也不過就是在史書之上留下那麼一筆而已。
那個時候史官還算是比較的剛烈正直,無論好的壞的,都會往裡麵寫,但漸漸那史官,就不敢這麼寫了,隻會寫那皇帝想要讓你寫進去的東西。
當然,這也攔不住有什麼一些人會偷偷寫。
畢竟,筆是在彆人的手裡,嘴是長在彆人的嘴上,每個人的心中都理所應當的有著一杆秤的。
他散朝出來了之後。
種師道在後麵走了上來,說道“走吧!”
“我帶你去禁軍裡麵挑選……你所需要的精兵。”
潘鳳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種帥,這禁軍裡麵不會是挑不出來一萬精兵吧?”
“哼!”種師道也是不由的在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去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
等到潘鳳來到了禁軍營中,他看著周圍還是挺熱鬨的,在營地之外賣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青樓、窯子呢。
他都已經到了禁軍營中時,卻並不見指揮使。
一問這才知道,指揮使去逛窯子沒錢,被人給扣下了,要人交錢是贖回來呢。
潘鳳看著那人,問道“你們指揮使在窯子裡是嫖了一個什麼東西啊?能在裡麵將錢都給花完,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啊?”
那人在看著潘鳳,說道“他已經在窯子裡麵住了小半年了。”
潘鳳也是一下愣住了,說道“我可將你和你那指揮使都給拉出去斬了嗎?”
那人此時叫了起來,“我可是曹氏子弟,我祖上乃是開國功臣!”
潘鳳的眼神轉動著,一下朝著種師道看去,種師道是在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