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牢頭的那雙眼之中頓時就變得清澈了起來,“我……我還要給錢的嗎?”
潘鳳道“你說呢?”
牢頭“……”
“我沒錢啊。”
潘鳳道“你沒錢?”
“你在我一人身上,就能榨出個四千多兩銀子。”
“汝在這裡當牢頭多少年了啊?”
“你要說你沒錢的話。”
“誰信啊?”
“你再說一遍你沒錢?”
“來人啊!去把他的老婆孩子給拿了。”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真沒錢還是假沒錢?”
牢頭的喉嚨在不住的蠕動著,“不知潘將軍是要多少錢啊?”
潘鳳道“那就得看你有多少了啊!”
牢頭說道“我全副身家加起來也不過就五百兩。”
在牢頭說完之後,遠處一個聲音叫了起來,“將軍彆信他的。”
“之前我聽見他說,他要花五千兩去買官兒。”
潘鳳朝著後麵看去,“是誰在說話啊?”
“是陳康伯嗎?”
“是我,是我。”那聲音很快就在回答道。
潘鳳讓人去將那陳康伯給叫了過來。
陳康伯第一次在見了潘鳳時,他盯著潘鳳看了好一會兒。
潘鳳在看著陳康伯時,也感覺這小子很是年輕啊。
這麼年輕的小夥子,也沒依靠身後的家族,就這麼獨自出來闖一闖,這膽子和心性都非常人之所能及也。
潘鳳道“回頭我去找個那個府尹去打個招呼,你要是沒犯什麼事兒的話,我就讓他給你放出去了。”
“多謝將軍。”陳康伯想一下笑了起來,他是一個文人,不過,又不像是宋國的文人那般秀氣。
現在這宋國的文人都很是秀氣,以前大漢的文人,各個都得舞刀弄槍,手無縛雞之力本是罵人的。
可現在這些文人,竟以手無縛雞之力為榮。
這著實是潘鳳所不能理解的。
再次看向那牢頭時,他忽然一下又有那麼一點兒後悔了,就算是這牢頭隻是一個不足輕重的小角色。
但很多時候這種小角色,往往能夠起到一些很重要的作用。
主要是這種小人物總是會被人給忽視掉。
就像這次一樣……
差點兒就能夠直接救命了啊。
雖然,最後潘鳳是沒用上,但終究是會用上的那一日啊!
眼睛裡在微微眯了起來,說道“其實,吾也是存心想要與你為難的。”
“隻不過……”
“你之前拿了我那麼多,這個時候讓我一朝得勢了。”
“我若是不拿點兒回來的話,豈不是……”
“豈不是讓我很沒麵子的啊?”
“我是想要留你一命的。”
“而你怎麼也得給我一點兒麵子吧!”
“你要是不給我這個麵子的話,你說你讓我該如何下得來台啊?”
“如果,是你的話,你站在我這角度之上想想看,你會怎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