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靖心中暗自認同母親所言,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娘,她如今昏迷不醒,我實在不能就這樣把她扔出去。”
慕容鳳語臉色驟變,冷漠地回應道“原本以為你已有所長進,卻不料對待此類人仍心存憐憫之心。
罷了,你已然長大成人,有權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隻是需記住,我眼中容不下半粒沙塵,若要留那女子於院內,便莫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言罷,慕容鳳語毅然轉身離去,留下北堂靖獨自佇立於待客廳堂之中。
夜幕降臨,慕容鳳語與北堂澤一同共進晚餐時,亦提及此事。北堂澤勸解道“常言吃虧長記性,此番你阻攔於他未必有益處。
既是無底深淵,何妨放手任其縱身一躍。受些苦楚自然會醒悟過來。”
不管雲劍山莊這邊如何地雞飛狗跳,淩墨傾卻隻想給蘇香染看看魏醫城送來的賀禮——珍珠城堡。
“蘇蘇,你看這東西好看嗎?”淩墨傾獻寶地捧著這件珍品送到了蘇香染麵前,“就是這是海外商人交易過來的舶來品,這種建築叫做城堡,是他們那裡的房子。”
這樣的工藝品放在現代其實並沒有什麼獨特,但是在這個時代就珍貴了,最起碼很多人都沒有見過。
蘇香染瞄了一眼緋桃,見對方不斷用眼神示意自己切勿與淩墨傾太過親近,但最終仍敵不過他滿含期盼的目光,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城堡的尖頂。
緋桃本欲開口阻攔,然而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隻因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令人驚愕不已——隻見蘇香染的指尖剛一碰觸到"城堡"的頂端,那些形態各異的"小帽子"竟紛紛開啟。
每一個張開之處,皆放置著數量不等、如成人拇指般大小的珍珠,而位於正中央最為碩大的一頂內部,則藏有一方繪有地圖的羅帕。
“原來此物竟是一隻首飾盒。”淩墨傾如夢初醒,喃喃自語道“想必那石無心對此並不知情,不然以他的性子,斷無可能將如此珍貴之物拱手相送。
單是其中任意一粒大珍珠的價值,便已遠遠超出整座"城堡"了。”
相較於這些珠光寶氣,蘇香染顯然更為關注那方羅帕。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拾起,緩緩展開端詳一番後,輕聲言道“此圖似乎乃是一幅航海圖。”
“這圖大概才是最值錢的東西。”蘇香染感慨道,“這東西咱們還回去嗎?”
“不還,石無心既然沒有發現,就說明他和這圖沒有緣分。”淩墨傾接過帕子疊好,繼續放在之前那個“尖頂”裡,“咱們也不缺錢,這東西就讓它繼續待在這裡吧!”
“不行,這是災禍的根源。”蘇香染倒是有不同的見解,“倒不如,把它獻給朝廷,讓那些官員是商討怎麼處理吧!隻是用什麼方法送上去比較好呢!”
“不能明著獻寶。”淩墨傾沉思後說道,“否則如果被懷疑留了存根,反倒不好了。這件事情我來辦吧!我們家有特殊渠道。”
“嗯!”蘇香染把城堡放到一邊,然後羅帕拿了出來,交給了他。
淩墨傾接過來的時候,順勢拉住了她的手“要到明年才能娶你過門啊!還要等好久,京城就是這點不好,想見你還要費了老大勁了。”
“即便身處雲城,咱們也難日日相見啊!”蘇香染的另一隻手輕輕覆上兩人交握之處,“時光如梭,且每月上旬,我皆需外出。”
“然而一月僅見一次,實乃甚少。”淩墨傾欲將兩人距離再度拉近,卻聞緋桃輕聲咳嗽提醒。
蘇香染亦隨咳嗽聲撤回手。
“淩公子,所贈之物甚佳。”蘇母笑盈盈地推門而入,瞧了一眼桌上的珍珠城堡,“隻可惜天色漸晚,想必你府上亦有瑣事待處理,我便不多留你了。”
麵對緋桃的提醒,淩墨傾可以無動於衷,但在未來嶽母麵前,他也隻得頷首應“是”。
翌年春天,淩墨傾總算如願以償,迎娶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蘇家甚為重視,淩家送來的聘禮儘皆賜予蘇香染作嫁妝,自不待言,單是蘇家另行籌備的嫁妝,便已堪稱十裡紅妝。
蘇香染捧著“四催”禮得到的放著淩家賬本和管家鑰匙的箱子,被淩墨傾挑開了紅蓋頭。
“蘇蘇,你終於成為我的娘子了!”淩墨傾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如撒嬌般輕聲呢喃,“此生,我定不負你!你可否喚我一聲‘夫君’?”
蘇香染朱唇輕啟,發出一聲輕笑“我不喜歡如此稱呼你。”
淩墨傾麵露鬱悶,無奈問道“那你想如何喚我?”
蘇香染把手裡的箱子放置在床邊的小幾上,一改往日的羞澀,主動摟住淩墨傾的脖頸,嬌柔說道“我喜歡喚你‘烏丸’。”
言罷,淩墨傾抬起右手,床帳如害羞的少女般緩緩落下。
龍鳳燭的火舌歡快地跳躍著,徹夜燃燒。
大概是這樣城堡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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