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馮世思考吧朗基努斯之叉懟進奈亞子腦門可能性的同時,怪物動了,成千上萬的觸手拖動龐大的身體向前蠕動,那看似緩慢的驅動方式卻帶來極快的速度。
怪物蠻橫地闖入馮世的攻擊範圍,因為不同結界波動一直沉默的識彆體係此時終於艱難地發揮功能,展示怪物的名稱
【科斯的孤兒(thecursedorphan)】
“……”
從各種層麵上都槽點非凡的名字把馮世雷個不輕。
【科斯(curse)】這個詞的含義是“詛咒”,眼前的怪物名字每個單詞翻譯過來是【詛咒的孤兒】,可一旦聯係孕育其的母體sao,便會發現這個名字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sao是無數魔女的聚合物,其本身就是此世最大最惡的詛咒,現在sao已經崩潰,眼前的怪物卻以sao遺腹子的身份出現。
如果隻有一隻孤兒的話……
“是否可以理解為乾掉你sao事件就到此為止了嗎?”
馮世皺眉,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大對,可科斯的孤兒卻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
幾根粗大厚重的,像是中世紀海盜船上的炮管從蠕動的觸手群中伸出,隨即無數細小的觸手蠕動,校準方向瞄準馮世。
就連這玩意兒也模仿,你是哪來的企鵝魔女生艸出來的嗎?
就在馮世心中p之際,克斯的孤兒炮火轟鳴!
複數依靠血肉黏連在一起的顱骨葡萄彈撕裂空氣,開合的頜骨發出刺耳的尖嘯,宛若狂笑地在空中霰爆,無數劇毒的骨刺墜如瀑雨!
斑斕的劇毒煙塵飛濺,浸透了每一寸空氣,由最惡的詛咒醞釀的毒向此處每一個活物施加最平等的詛咒。
衰朽,凋亡,腐敗,正如一切血肉者皆如草木凋零。
就連釋放者科斯的孤兒本身都未能免疫,暴露在外的細小觸手轉瞬間萎縮乾癟,馮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失去聲息,這等恐怖的毒性根本不是一個臨時文件性質的分身能抵擋的。
待毒霧散去,留存於此的不過是一具乾癟卻完整屍體罷了。
懷揣著複仇喜悅,科斯的孤兒揮動觸手,就像是小孩子踩爆毛毛蟲一樣輕易的碾碎軀殼的頭顱,乾屍脆弱的雙膝因為自上而下的力量破碎,纖細的身體像是被鐵錘砸中的鐵釘,向一邊猛然彎曲。
即便如此,馮世的右手依舊護住心臟上方的位置,那裡有保存紺野木綿季靈魂的“壓縮包”。
不滿足於隻有頭顱碎裂的戰果,像每一個發現塑料小人的熊孩子那樣,科斯的孤兒興奮地抬起觸手,然後重重落下!
鮮活的手臂自乾癟的軀殼的探出,一把攥緊壓下的觸手,隨後馮世憤怒的聲音自乾癟的軀殼中響起。
“滾!”
下一刻熾熱的火焰自五指間迸發,克斯的孤兒發出淒厲的慘叫,抽搐地縮回觸手,因為恐懼用觸手將人型的上半身包裹成球,自球內發出恫嚇地低吼。
無數破碎的灰暗記憶像海溝中升騰的氣泡一樣帶來了腐敗的氣息,喚醒科斯的孤兒最原始的本能——對死亡的恐懼。
哪怕連完整的記憶都未曾擁有,隻是憑借一腔不知緣由的怒火行動,科斯的孤兒依舊得到了死亡的回饋,並且不止一次!
也就是說,它至少被眼前可惡的女人殺死過兩次!
如果說順風戰的亢奮還能讓科斯的孤兒暫時忽略這份恐懼,可一旦足量的痛苦降臨,無根的憤怒和本能的暴虐便在難以壓製這份哀鳴的恐懼。
如果這個時候一鼓作氣就能擊潰科斯的孤兒,但馮世並沒有選擇立刻攻擊,而是小心翼翼地將紺野木綿季靈魂的“壓縮包”從分身的乾屍體內取出。
不管他本人對紺野木綿季的感官如何,既然他答應了亞絲娜要救這個孩子,他就會儘自己條件範圍內最大的努力,而不是半途而廢讓前麵的努力全部木大。
兩儀和殘缺八卦的光影在腳下展開,兌卦象散發出淡藍色的柔和光暈,隱隱間仿佛有海潮起伏的濤聲。
便有精粹的魔力灌入“壓縮包”內,以悲歎之種為模板重新構建飽受磨難的靈魂。
先高度壓縮靈魂,再用願望升華靈魂中意誌,最終以絕望和苦難鑄就束縛靈魂的外殼,於是一枚全新的悲歎之種就新鮮出爐了。
正因為是悖逆的魔女製作而非天然墮落悲歎之種,魔女化的紺野木綿季並沒有和其他魔女前輩一樣san值清零陷入瘋狂,而是通過馮世灌入的基礎知識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她的現任老大想要打爆前任老大的狗頭。
這顯然不是她能參與的戰鬥,何況馮世也明確地在傳輸過來的信息裡告訴她早點泥給路打油,連逃跑的方向,她現實身體的坐標都一起交給她了。
要是再任性地選擇留下來就是不把自己來之不易的生命當回事了。
有著蛛網花紋的悲歎之種彈出八條節肢,邁動大長腿消失在陰影中,鑽進自己位於現實中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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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蜘蛛嗎?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了,不過想必是喜歡把東西全部收集起來的大胃王吧。”
收回視線,馮世淡然看向縮成一團的丟人玩意兒,抬起朗基努斯之槍,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