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梅塞德斯·奔馳300sl的家夥衣著古怪,不像常人。
這廝下半身是黑色的緊身作戰褲,長筒戰術靴,腰彆著褐色的槍套和刀套還有裝其他零碎的戰術包,具有顯著現代士兵或者雇傭兵的氣息。
可他的上半身卻被層疊的厚實灰色甲片包裹,那甲片的樣式介乎片甲和板甲之間,似乎還被附加了某種術式。
來者的頭被紅色的破舊披風包裹,臉則隱藏在仔細纏繞的灰色繃帶下,也不知道是故意染成灰色還是被風霜染就。
是禦主還是從者?
不管是哪一種,阿爾托莉雅都後悔沒有直接撞上去,禦主被抓走的慘痛經曆阿爾托莉雅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所以她決定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aster,坐穩了!”阿爾托莉雅小聲提醒,心臟如戰鼓般轟鳴,迸發出海量的魔力,將隱藏劍刃的風王結界崔發到極致。
魔性的風滲透進車體的每一個角落,短暫地賦予梅塞德斯·奔馳300sl虛假的生命,梅塞德斯·奔馳300sl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如暴怒到的狂龍般原地彈射,裹挾千鈞之力撞向黑衣人。
可就像是奮力歐拉水中的幻影,怪人的身體像是薄霧般飄散,梅塞德斯·奔馳300sl直接衝了過去,愛麗絲菲爾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人殘餘的體溫。
下一刻,世界仿佛在反坦克地雷帶來的轟鳴中靜止了。
自化學能中萌發的火焰彈指間吞噬梅塞德斯·奔馳300sl,愛麗絲菲爾瞪大眼睛,火舌撕裂了梅塞德斯·奔馳300sl的發動機和擋風玻璃,和著玻璃碎片在她麵前緩慢蠕動,一點點逼進她的鼻尖。
幾經改造的魔術回路帶來的超·精神集中帶給愛麗絲菲爾子彈時間般的體感,但愛麗絲菲爾不是尼奧,也不是戰鬥型人造人,相對脆弱的身體無法支撐她做出躲子彈的極限操作。
於是這份清晰的視角便成為淩遲般的殘忍。
但她的身邊還有“無敵”的阿爾托莉雅!
千錘百煉的戰鬥經驗令阿爾托莉雅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與生俱來宛如預知未來的直感告訴阿爾托莉雅爆炸的來源和可能造成的結果。
果斷地舍棄手中的方向盤,阿爾托莉雅凝聚鎧甲和劍的同時,飛身撲向愛麗絲菲爾,隨後左手抓住自家禦主,右手緊握勝利誓約之劍,將愛麗絲菲爾護在懷中,抬手斬斷車門,借著爆炸的衝擊波逃出生天。
可死亡的預警卻像是早晨六點的鬨鐘般窮追不舍,強烈的殺意刺痛阿爾托莉雅的神經。
還沒有結束!
阿爾托莉雅咬緊牙關。
她現在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精明的獵人花費了充足的時間布置針對她們的絕殺,怎麼可能隻有這一個陷阱?
恍惚間,阿爾托莉雅看到了胸口迸發的血花,那是即將來自身後的攻擊!
“時のある間に薔薇を摘め。”(花開堪折直須折)
平淡的像是白開水一樣的呢喃傳進阿爾托莉雅的耳中,可時間卻為之展露笑顏,給予垂青。
於是怪人的時間變慢了。
他的身體像是縹緲的煙霧般超高速的運動,看似平平無奇的戰術匕首刺向阿爾托莉雅的後心,卻在寶具【神秘碾斷】的加持下像撕碎豆腐般突破阿爾托莉雅的鎧甲。
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阿爾托莉雅間不容發之際極限閃避,匕首隻劃破她的皮膚。
但這正中怪人的下懷!
拔槍,扣動扳機。
名為“thopnarsntender”的單發狩獵手槍帶來死神的問候,填裝以肋骨粉末製作的起源彈順著破碎的鎧甲鑽入阿爾托莉雅體內,攪碎肺臟和血管,又神奇的將組織碎塊拚接在一起。
在龍血龐大的生命力的催動下,這些胡亂組合的血肉竟然無視免疫排斥,瞬間愈合成沒有任何生理功能的瘤子,反過來阻斷龍血和魔力的流動。
阿爾托莉雅眼前一黑,步伐變得踉蹌,抱住愛麗絲菲爾的手也隨之鬆開,失去支撐的愛麗絲菲爾隨之倒下。
在愛麗絲菲爾驚恐的視線中,怪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給手槍換上新的子彈,再度扣下扳機。
“呃啊!”
阿爾托莉雅發出垂死的慘叫,第二發起源彈打碎又胡亂連接了她的主動脈和次級動脈,連造重創的阿爾托莉雅倒在地上,血液順著她的指尖在路麵上流淌開來。
直到這個時候,愛麗絲菲爾才反應過來,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她豎起右手,能夠對從者下達三次絕對指令的令咒熠熠生輝。
隻要使用令咒,隻要使用令咒她就能救下saber!
“我以禦主之名命令……”
(那麼愛麗絲菲爾能否完整下達指令?進行運氣判定。
首先,因為事先並沒有設定,且是從者戰爭,愛麗絲菲爾此刻的臨時運氣是
古樹r1d100
骰娘:1d1005
古樹“似乎挺準的?那麼進行運氣判定,若結果小於5則判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