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守衛者咽下空中的鮮血,乾涸的心靈哢哢作響,裂痕緩慢延展,就像是身體表麵同步生長的金色紋路。
除去殺戮,自己究竟還剩下什麼?!
“該走了。”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像是機械合成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殺死阿爾托莉雅的怪人忽然出現在衛宮士郎身邊,抱著一個精美的劍鞘。
黃金為底,藍琺琅為飾,過於奢華的裝飾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王冠和笏杖那樣顯示尊貴和神聖的寶物,雕刻在劍鞘中間的是失傳已久的妖精文字,證明了這把劍鞘並非出自人類之手。
阿瓦隆,亞瑟王舍棄的寶物,是劍鞘也是防禦一切的究極盾牌,也是愛因茲貝倫用以召喚阿爾托莉雅的媒介。
據說隻要亞瑟王拿著劍鞘就不會衰老,不會受傷,但深究的話其實是加速傷口恢複。
雖然微妙的被怪人克製就是了。
在召喚出阿爾托莉雅後,愛因茲貝倫將劍鞘物歸原主,阿爾托莉雅被殺死後阿瓦隆又流入怪人手中。
“……那個,是做什麼的?”青年向怪人詢問,眼中浮現一絲期頤,像是渴望父親給自己買高達模型的小孩那樣“要用那個拯救這座城市嗎?”
“不知道。”怪人簡短有力地回答,不願意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浪費哪怕一點時間。
見青年杵在原地沒有挪動的意願,兜帽下的眉毛輕微動彈,早就舍棄的心泛起奇怪的起伏。
那究竟是什麼情緒?
怪人不清楚,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情感這種東西就已經磨損殆儘了,因此他不是很能理解青年的多愁善感。
對於他們這群阿賴耶的守護者來說,情緒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他們就像是人體內的免疫細胞,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死威脅人類文明延續的“病原體”,“病原體”何其無辜和他們這些劊子手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在怪人看來,青年的多愁善感毫無疑問是沒有意義的病態,如果必要,自己應當將妨礙任務的青年抹殺。
怪人如此判斷。
最終,怪人還是決定花費一點時間解釋。
“上麵(阿賴耶)是這麼決定的,我們隻要照做就好了,不要想多餘的事情。”
“……”
又是這樣……
青年沉重地點頭,眼神恢複冰冷,跟在怪人身後進入圓藏山的大空洞。
那裡是大聖杯所在之處,也是馮世研究大聖杯的實驗室的所在之地。
因為圓藏山的內部空間並不算大,地下又是靈脈聚集之處,山體本身還滲透了大聖杯的魔術回路,可利用的空間極為寶貴。
所以馮世並沒有在圓藏山實驗室裡布置太多的防禦體係,反正有大結界保護。
可現在結界破碎,即便是第一時間派遣兵力,其他分部的守衛趕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卡著這段珍惜的時間,怪人和青年一人槍一人劍飛快的在實驗室內突進,前往實驗室中心,也就是大聖杯本體所在的位置。
抵達目的地,怪人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板,用實驗室裡的魔力溶劑在地上勾勒從者召喚的魔術陣,召喚的媒介正是阿瓦隆。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之前不殺那個亞瑟王不就好了嗎?”青年奇怪且不滿地問。
對於襲擊saber一組從一開始他就是不支持的,詳細原因隻有他自己清楚,但怪人還是自己行動了。
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是他的主場,他隻是來自未來的可能性,是因眼前的怪人連鎖召喚出的、來自未來的從者。
隨著冬木市被降臨者摧毀,他誕生的可能性也無限趨近與零,能存在都是因為這個特異點即將脫離泛人類史,成為遊離在時空之外的廢墟,規則變得鬆動……
等等!這不會也是阿賴耶的目的之一吧?
如果能拯救冬木市固然好,如拯救不了就如同是腫瘤切除那樣,將被汙染的冬木市以特異點的形式從正常的泛人類史上“挖”掉!
就在青年胡思亂想的時候,怪人已經結束召喚咒語,魔力的風暴平地拔起,又很快退去。
“遵循召喚而來,您……”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咽下後麵半截話,阿賴耶通過灌輸給的知識讓他迅速明白現在的狀況。
——聖杯戰爭已經變異,這個世界瀕臨死亡。
“……需要我做什麼?”遊走在諸多世界,擅長屠殺大型魔物的聖劍使,亞瑟·潘德拉貢問,俊郎的麵容宛如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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