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霍普斯,這是皮克曼的姓氏,與此同時,這個發音可以得出“eathorpse”,“horpse”這個詞沒有實際意義,但有一個詞的發音如果讀的很快或者連讀,容易讓人聽成“horpse”。
那個詞是“rpse”,含義是屍體,和前麵的“艾特eat”連起來就是“吃屍體”。
也許這麼聯係有點牽強,但萬一呢?(咕樹反正我聽力經常聽混)
“這麼說來,烏鴉也是食腐動物呢……”
“什麼?”
卡特看向馮世,後者搖搖頭,表示沒什麼,然後轉向村長“先生,請問村子裡有幾個皮克曼?”
“以前有兩個,但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皮克曼幾年前摔了一跤,就那麼死了,所以現在隻有一個。”
“那還真是巧了,亨特失蹤的消息就是一位皮克曼先生告訴我的。”馮世攤手,輕鬆把皮克曼賣掉。
°Д°納尼?
各式各樣的驚訝出現在周圍一張張臉上,大家吃不準這究竟是賊喊抓賊,還是有人栽贓陷害,但這不妨礙他們準備找皮克曼問個明白。
可是不速之客總是會在令人心梗的時機出現,當村長在皮克曼門前看到霍普斯金的時候,那怒火中燒的眼迫使跟隨霍普斯金的守衛低下頭。
他們本該看守霍普斯金,不讓這個老頭離開彆墅半步,可現在他們卻成為霍普斯金的侍衛,跟在霍普斯金身後。
這是赤果裸的背叛!
即便隻是個村官,村長依舊展現出政治生物的本能,他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強壓下怒火,擺出一張和善又不失嚴肅的表情,嗬斥那兩個守衛“不是讓你們保護霍普斯金先生嗎?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那兩個守衛被村長訓得不敢抬頭,卻見霍普斯金走上前,隔斷村長刺人的視線,用森冷堅硬的視線瞪回去,吐出針鋒相對的言語。
“閣下,還請不要為難他們,他們是虔誠的,因為我到此處是受到了主的感召,他們不過是遵從了自己的信仰。”
村長一時語塞,他能聽出霍普斯金暗暗嘲諷他的小聰明,但卻不知如何尖酸的反駁。
若是霍普斯金在梵蒂岡這麼說,早就被下罪妄傳聖言,然後處死,但這裡是清教徒所在的塞勒姆!
要知道清教徒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和上帝溝通,並不需要通過神父和主教,因此村長不能妄下斷言。
霍普斯金乘勝追擊,他又上前幾步,走到皮克曼家的大門前,那也是距離村長極近的地方,以一種禮貌但疏遠,且不容拒絕的口詢問“所以閣下,能麻煩您讓一下位置嗎?我要進去了。”
村長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的威信竟被一介外人動搖。
此刻他怨毒地期盼霍普斯金隻是一個騙子,希望那前去確認的使者能給他帶來好消息。
“當然可以,誰又能阻止神的意誌呢?”
忽然響起聲音如同澆在怒火上的汽油,讓村長感到被背刺的痛苦,他不可思議地看向馮世,這個由卡特介紹,一直給予塞勒姆幫助,站在他這邊的年輕人,正好奇地向霍普斯金詢問“請問你抓住皮克曼之後打算做什麼?”
“當然是審判!”霍普斯金瞪著馮世,如同恐嚇般搬弄唇舌“我會把他綁在火刑架上,澆上鯨油,用烈火淨化他醜惡的靈魂!”
“哦?那你就不怕抓錯人嗎?”馮世饒有興趣地追問,霍普斯金聽到像是發現狐狸尾巴的獵人,興奮地睜大眼,呼吸隨之急促,咄咄吐字。
“可笑!若是他沒被燒死,那自然是惡魔的力量在作祟,若是他被燒死了,那是邪惡沒能逃過審判!
神終將審判每一個罪人!就算是用美麗的外表作為謊言掩蓋,也改變不了皮囊下腐臭的本質!”
“我認為你說得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馮世點點頭,然後莫名其妙地環視一圈,尤其是那些守衛,開口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霍普斯金先生都告訴我們要怎麼辦了,為什麼還不快把他綁起來處以火刑?”
這話語太過跳躍,在場無人能理解馮世話語中的邏輯,霍普斯金甚至產生“這個女人終於瘋了”的念頭。
“不理解嗎?也是,畢竟是惡魔選中的口舌,說出來的話擁有誘惑人心的魔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輕巧地將霍普斯金的之前和之後的話語定性為惡魔的辯護,馮世微笑著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開口說“神教導我們,不可殺人,因為這是罪孽,若犯之必將下地獄,我想在場的各位都應當知曉吧?”
沒有人搖頭,因為這是他們的常識,這時候搖頭怕不是會被叉出去吊死。
“那麼請問,按照霍普斯金的說法,被他認定為和惡魔相勾連的人,有可能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