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淵覺得不對勁。
祁終一進來就衝進洗手間,隻倉促間看到一片霞色。
他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誰會對他下手。
餘沉?
不會,慫的要死,隻敢在陰溝裡偷看。
孟儒?
也不會,裝的要死,現在還不到時間。
他還是選擇打直球,去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祁終,你怎麼了嗎?”
他聲音關切燦爛,好像真的是關心同學的好班長。
沉默了一會兒,裡麵才傳來悶悶的說話聲。
“……我沒事。”
心情確實不好,但可能覺得又有點不禮貌,還在後麵加上了一句“謝謝”。
真有禮貌。
曲淵頂了頂上顎,留下一句讓祁終有事找他,回了寢室。
他靠在椅子上,透著窗戶看著這個虛假的世界。
明月朗朗,繁星璀璨,夜是濃稠的墨色。
他瞥了一眼未乾的被褥,想著心軟的小朋友應該還會收留他一晚。
祁終也確實讓他睡到自己床上,但一想到這是因為祁終隻把這當成同學之間互相幫助,而不是自己所想的互生曖昧,曲淵就一陣煩躁。
單純過分了也不好。
幸好他們沒有道德底線,欺騙他也毫無顧忌。
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晚,許是昨晚哭得憋屈,早上醒來祁終的眼尾有些發紅。
他洗漱完跟著曲淵去了教室,早上複習了一下知識點,又是一天渾渾噩噩的考試。
語數英,政史地。
餘沉一直用餘光觀察著一天都不在狀態的祁終,直到晚飯才稍微有些恢複。
“你們好厲害。”
今天晚上還是四個人一起吃的飯,餘沉和曲淵坐在他的對麵。
“好多題都估中了。”
孟儒撩起眼皮打量了他倆一眼,嫌惡地低下頭。
靠這種手段獲得好感,卑鄙!
祁終還在誇誇,孟儒給他夾了一筷子肉,端的是謙謙君子溫如玉。
“這道菜挺香的,你嘗一下。”
祁終果然不說話了,低頭乖乖地咬肉吃,嚼了兩下,眼睛亮起來。
“好好吃!”
他仰起漂亮的臉蛋,笑嘻嘻地:“謝謝孟儒哥哥!”
對麵兩個人快把筷子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