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祁終果然發現自己待在宿舍的床上。
他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充足,夠他慢吞吞地洗漱完再去教學樓。
祁終漱著口,想著晚上的安排。
今天考完試,他想再去一次檔案室,然後再去廢棄教學樓看看。
祁終又去宿管阿姨那裡銷假,過程已經很熟練了,這次也沒有再打翻什麼東西,於是他高高興興地去上學了。
……也沒那麼高高興興。
【我就納了悶了,這個宿管怎麼不殺人了。】
【你哪邊的啊你!主播不被殺你還不趕緊偷著樂!】
【但確實奇怪啊,之前的那些主播甚至沒做什麼就被殺了,這個人甚至打掉了東西也沒事。】
【謔,人家甚至還聊了兩句。】
祁終謝完曲淵的幫忙請假,滿臉憂愁地翻開書複習。
不過可能他的運氣今天真的特彆好,試卷上的知識點基本上是前幾次的雜糅,有些他雖然之後沒有再看過,但大體有了個印象。
於是祁終又高興起來。
晚上四個人去吃飯,祁終吃著飯團,美滋滋地跟他們分享今天的考試心得。
他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孟儒坐在他的旁邊,捏了捏他的耳垂,熟悉的動作讓祁終有些發愣。
“怎麼了?”
孟儒敏銳地察覺到了祁終的變化,直接發問,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哦……孟儒哥哥,你弟弟和你長得像嗎?”
孟儒彆開視線。
“都說了逗你的,我沒有弟弟。”
那就是他想多了?
祁終為昨晚離譜的聯想道歉。
祁終放餐具的時候正扭著頭和餘沉說話,突然感覺手感不對,低頭去看,卻沒有什麼異常。
冰冷的不鏽鋼桌子泛著冷銳的光澤,看起來異常堅硬,可是他剛剛感覺到的確實軟塌塌的觸感。
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