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終晚上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然後就在蘭庭櫻的房子裡四處溜達,還在獲得允許之後跑到後麵的小花園裡摘了幾朵花。
蘭庭櫻配合他的童心,給他翻出來一個透明的花瓶用來插花。
天黑得並不是很快,八點的時候才完全陷入一片黑暗。這邊又沒有什麼電子設備讓他玩兒,祁終翻了翻姐姐書房裡的書,百無聊賴地回了房間。
“咯咯咯——”
變了身以後的小鬆鼠從門縫擠進來,三下兩蹦地上了祁終的床。
鬆鼠是這麼叫的嗎?
祁終好奇地眨了眨眼,然後對著小鬆鼠伸手。
小鬆鼠乖順地走到了他的手上,兩隻小爪子在他的手心上踩呀踩。
有點可愛。
祁終摸摸它的後背,又摸摸它蓬鬆的大尾巴,不知道什麼地方是不可以摸的,所以就捧在手心僵硬的不敢動彈。
小鬆鼠咯咯咯的亂叫,然後主動跳到了床上。
因為是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所以是標配的兩個枕頭,小鬆鼠就直接窩在另一個枕頭中間。
這裡一時也找不到小手帕小毛巾給它當被子,祁終躺下以後就離小鬆鼠近了一點,用手當被子給他虛虛蓋住。
一人一鼠陷入夢鄉,根本不知道蘭庭櫻與謝琮則的對話。
祁終無知無覺,等第二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手下麵是個男人的時候,整個人的思路懵然又清晰。
小鬆鼠變人了?
祁終還有些困,眯著眼睛往前蹭了蹭,靠近了去看男人立體俊朗的五官。
“你是妖啊……”
說完這句話,他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謝琮則?
他不是鬼嗎?怎麼又變成妖了?
不過,夫人可以看到自己了。
謝琮則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感受著柔嫩的溫度,目光繾綣,輕輕蹭了蹭,安靜地等他醒過來。
祁終又睡了半個小時的回籠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下麵依舊是那個男人的帥臉。
祁終?
“小鬆鼠?”
“我不是。”
謝琮則親親他的手心,迫不及待地問他“夫人,我可以親你嗎?”
大清早的一聲暴擊,把祁終轟得莫名其妙,雲裡霧裡,置身事外。
聽彆人講的時候感覺叫夫人好可靠好有愛好甜蜜。
怎麼落到自己身上就感覺這麼奇怪呢?
祁終順利地收回手,整個人卻被抱著拉了一下,往謝琮則那邊靠近。
“你上次說過的,以後都可以親。”
祁終反應過來了,小聲叫他名字。
“謝琮則?”
“是我。”
祁終看著他有些懵,半晌才回過神,說他要去洗漱。
謝琮則現在是鬼修,還有修為,施一個淨身術就可以了。
他也可以給祁終施法,但是又想待在他身邊,感受一下尋常夫妻的生活模式。
祁終把門關上,但是謝琮則還能穿門而入,他乾脆放棄掙紮了,對著這個年代的鏡子洗漱。
質量好像還行。
祁終左看右看臭美了一下。想起蘭庭櫻那天誇他長得好看,又有些美滋滋地笑了。
好可愛。
謝琮則春心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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