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上床。”祁終慌亂地把莫爾伽推到床上,一掀被子把他蓋了起來,又放下床幔,故作淡定地去開門。
“哥哥怎麼來的這麼晚?”謝念恩撒嬌似的抱怨,“以往隻要我敲門,哥哥可是立馬就給我開了。”
這時候當然沒有什麼門鎖之類的,如果要鎖門,那就是單獨的幾個鎖扣。
這邊的人在無事的情況下通常開著正屋的門,示意來訪者可通傳後入內,親近一點兒的直接就進去了。
但祁終喜歡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所以就一直關著門,謝家幾個男人也不會強闖。
“我在換衣服。”祁終用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看著他,似乎是有些害羞,“我要睡下了。”
他隻開了一道小縫,像是舍不得讓人瞻仰麵容,說完這句話,怕謝念恩還要糾纏,祁終垂下了眼,又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明天再說吧。”
他總是這麼漂亮。
碧綠色的眼睛漾著自己的身影,裡麵藏著點他自己偷偷的波瀾起伏,還以為彆人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謝念恩不在乎他有什麼心機手段,隻要願意留下來就好。
許是忙乎了一下,看他兩頰粉粉的,謝念恩舔了舔唇。
“母親。”
祁終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又叫他母親了?這兩次叫哥哥不是叫的挺好的嗎?
“父親想要與你再成一次婚。”
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天地見證,共拜高堂。與之前一台小轎子抬入門截然不同,他要向整個城宣告謝家夫人的地位。
祁終一愣,然後發現他的口吻是父親。
他已經發現了……?
難道謝家三個男人之間是彼此信任的嗎?
“你想要走嗎?”謝念恩向前一步,嚇得祁終把門隻留下一道小縫。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進來的,我帶你逃出去。”
祁終迷茫地張了張嘴,露出一點粉嫩的舌尖,誘人采擷。
讓謝念恩被夏日的暖風一吹,整個人燥的不行。
“我有很多錢,霍家也有家底,我也有頭腦,能讓你衣食無憂一輩子。”
我也會很愛你,很疼你,保護你,除了在床上,我什麼都聽你的。
但前提是你要和我在一起。
裡麵忽然傳來響聲,祁終扭頭去看,原本平坦的鼓包已經豎起來了。
等,等等,你彆坐起來呀。
“哥哥,裡麵是有什麼動靜嗎?”
祁終趕緊扭回頭看他,牽強地笑著說沒有啊,一定是他聽錯了。
謝念恩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尋思出不對味兒來,似是不經意地開口。
“母親如此慌張,是金屋藏嬌了嗎?”
祁終更慌了,連禮貌的笑容都有些繃不住。
謝念恩抬腳就要走進去。
“你不準進來。”祁終鬆開扒著門框的手,轉為推著謝念恩,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胸前,軟綿綿地也沒有太大力氣。
“你不準進來。”
“為何?”
祁終憋了半天,紅著眼說“我要睡了,你不準進來。”
謝念恩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祁終捂著被親的地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謝念恩笑著祝他一夜好夢。
“好,你也是……”
祁終目送著他出去,剛要鬆口氣,謝念恩忽然又轉過身來大步朝他走過來。
一口氣提在胸口,祁終差點沒暈過去。
“要不要和我走,哥哥在三日內可以隨時告訴我。”
這次他用力地親了祁終的唇一口,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又跟剛才過來的時候一樣大步離開。
祁終紅了臉,迷迷糊糊地關上門往床邊走。
掀開床幔,莫爾伽抱著他的被子黑著臉,看他紅透了的臉,臉色更沉了。
像極了發現丈夫在外麵被男妖精蹭了口紅印而質問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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