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姝什麼也不知道。
她隻能明顯感覺到了她忙碌起來了。
怎麼樣的忙碌呢?
就是早上被青狄拉住上山找星繆戰神進行早訓,又累得半死不活地下山又去習司那邊接受教育。
隻是這幾次她旁邊有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陪讀。
每次她跟著習司學習,老奶奶就一臉慈祥地看著她,搞得她很不好意思。
她叫菱芝。
菱芝奶奶很像那種書卷氣的老教授。
塵滿麵,鬢如霜,腹有詩書氣自華。
她第一次看見如此古樸又優雅的老者。甚至菱芝奶奶的靈魂似乎也浸潤了書卷氣,性情溫和。
連姝很崇拜這樣的文化人。
她猶如一卷書卷,徐徐展開,畫滿山水,提筆就是世間。
“婭君幾齡?”
連姝在經過學習這裡的文化以後才知道,這裡的婭君是女子的雅稱。
“今年十歲。”
其實是二十多歲,但是她還是打算隱瞞一下。就算這樣,在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比她大。
菱芝語如春風,“婭君聰慧如此,幸得相識。”
連姝有些不好意思,她大體能明白,“我也很高興認識奶奶。”
在教授的對比下,她說話就有點lo了。
但是教授絲毫不在意。
一言一語中,連姝真的感覺春風拂麵,萬物都在菱芝的語言之下素筆勾勒。
博學又儒雅。
連姝說她忘記往事。
菱芝便慨歎,“如此倒是能活得自在,無所拘束。”
“奶奶活得不自在嗎?”
她覺得菱芝奶奶活得特彆灑脫的。
“亦有風塵懷故人。”
“記憶是牽絆也是束縛,如若能忘卻一切,也可以了卻一生。”
習司先生說菱芝奶奶在上界是儒客,可謂桃李滿天下。
儒客是上界的文學士子,他們以儒氣化玄氣,以紙筆為武器,嗬斥四方。
她想象不到那種場麵,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上界怎麼那麼的神奇,還有儒客,用紙筆為武器,戰鬥場麵一定很精彩,她有點想看看。
菱芝告訴她,“字有靈,以天地為媒介,以心為筆,一滴靈墨,可幻萬物。”
“可惜儒客一旦筆墨儘失,便淪為囚徒。”
連姝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