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已經埋伏了一天了,他沒見到褚箬自投羅網。
陰沉著臉,他不打算等了。
此時,一群黑衣人從另一端把他們包圍住,直接活捉陳生。
陳生直接被拖回了皇宮。
他被捆綁著扔到了地上,抬頭看見了冷若寒冰的褚箬。
他臉色一變,變換出來溫柔的模樣“阿箬,這是做甚?”
身後那個黑衣人完成任務,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她居高臨下,睥睨著在下麵裝著惡心樣子的陳生。
一切都變了。
她愛過嗎?愛過。
那個溫柔的男人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她排憂解難。
假的,虛偽的,裝給她看的。
她早就應該明白了,在她這個位置,沒有多少真情的。
“你真惡心。”
她拿著匕首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刀“你們背後之人是誰?”
血滲出來,他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哈哈大笑,對著褚箬破口大罵。
她的刀又劃了一下,麵色平淡“瘋子。”
血流到了他嘴裡,他直接吐出去:“你不也是嗎?阿箬?你也是個瘋子,瘋子!”
“你根本不愛我!你居然傷害我……”
她不想和他再廢話。
他沒說話還是在說著瘋言瘋語。
她的匕首插進了他的胸口“你身後還有什麼人?”
他疼得抽氣,嘴角咧開一個病態的笑容“褚箬,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他看著褚箬厭惡的神情,臉上有一道詭異之色,聲音尖銳道“褚箬,我詛咒你!詛咒你所愛之人都不得好死!”
她的臉色一變,讓人直接把他拖走。
“審出來,讓他說出來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中有著透骨的寒意。
她剛剛沒殺掉他,已經算留情麵了,要儘快揪出來背後之人。
陳生被拖走。
偌大的宮殿裡,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
冷寂得可怕。
……
穗安城中埋伏的人已經按耐不住了,他們提前進攻,直接包圍了相國府。
相國在大廳中沏了一壺茶,茶香四溢。
他對著領頭衝進來的男人,熟稔道“劉城主,怎麼半夜三更帶著這麼一幫人來相國府,你要是早些說了,也許我還能提前招待好城主。”
相國又倒了一杯茶“劉城主也來喝一杯?”
他提高音調“喝一杯臨死前的斷頭茶。”
劉城主暴怒,“都大人,死到臨頭了你還在得意什麼?”
相國冷笑,一下子把茶潑了出去。他用的最劣等的茶葉,所以他不心疼。
“死到臨頭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相國揮揮手,暗處藏著的侍衛已經出現。
暴怒的劉城主,還沒有什麼動作,就被生擒,他帶的人馬也被捉拿。
一切真的,順利得不得了。
……
一切塵埃落定。
連姝盯著她的雙手若有所思。
她改變了穗安城的結局。
原來,她這個能力,真的可以改變一些東西……
他們去上界的馬車已經走了一天了。連姝知道她趕不上了。
連姝沒什麼遺憾後悔。白迎還能堅持一個月,她得儘快趕路。
她把她的請求告訴了相國他們,他們給她安排了一輛馬車。
其實她想那匹千裡馬的。
但是又一想,冬天也沒有什麼草料,不能光讓馬跑,不讓馬吃草。
所以還是很費勁,可能花費的時間也更多。
結果就是,拉馬車的馬變成了兩匹千裡馬,外加上都珺和他的幾個侍衛。
都珺解釋“薑末姐姐,這一路我不會拖累你的,馬夫經驗更多,他也認識路。這樣路上方便很多。”
“至於我。”
他嘿嘿一笑,“我也想多出去看看,把你送到那邊,我就回來,安全不用擔心,這一路都會有人保護我們。”
他把她一切拒絕的理由都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