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吱吱吱!”
生鏽破舊又搖搖欲墜的大鐵門,被神色憔悴且胡子拉碴的金鐘勝,用力往左給推開。
那刺耳又剮心的金屬磨地聲,始終讓他沒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一個星期前不~!
應該是從去年底開始,他就自感被不明勢力給盯上,要不是跑回老家安東躲了一段時間,也不會有後來覺得已經安全,再次返回首爾,跟老婆孩子安穩生活了一段時間。
可隨著以前的搭檔金承勳,在公司會所裡無端失蹤的消息傳來,“嗅覺”異常敏銳的他,才知道大事真的不妙。
作為thentents娛樂公司前代表理事,金鐘勝可謂交遊廣闊、八麵玲瓏,可他至始至終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有心想去化解,可連原因都不清楚,自然是無所適從,本想帶著家人移民國外一走了事,可時間似乎不允許他再這麼做。
至一個星期前,家門口堂而皇之的出現監視者後,不想家人受累的金鐘勝,開始孤身逃亡。
東躲西藏的這段時間,也算想明白了,對方就是在戲耍他,無論躲到哪兒,很快就會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現在四周,最終金鐘勝“躺平”了,在首爾郊外一間廢棄倉庫裡,準備直麵厄運的降臨。
“回來了~!”
眼前的庫房裡一片黑暗,當這聲問候響起時,金鐘勝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
“米阿內~!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您請多擔待~!”
慣會審時度勢的他,立刻彎腰衝黑暗前方,深深鞠了一躬。
“進來吧~!早就在等你!”
西裝革履的周昆,看著倉庫門口不成“人樣”的金鐘勝,並未生出任何情緒,反到他身後的幾道呼吸聲,明顯加重了不少。
。。。。。。
張素英自妹妹張紫妍自殺以後,情緒一度在崩潰的邊緣不斷徘徊,而當“張紫妍自殺事件”的最終處理結果公布以後,絕望以及對韓國整個權貴階層的憤恨,就一直縈繞在她心間。
作為高麗大學畢業的精英律師,她也在不久之後,遭到來自方方麵麵的社會壓力,最終被執業律所給解雇,自此煙酒成了她的“良伴”。
原本一個教養極好、長相漂亮的年輕女人,逐漸向邋遢婦人開始轉變,要不是周昆讓人找到她,這會兒估計已經吸毒上了癮。
曾經因交通事故而逝去的雙親,給她們姐妹倆留下了足夠安享餘生的財富,可正因為對張紫妍的疼愛,怕她落下不好的心裡創傷,作為姐姐的張素英,才會同意她進入娛樂圈當演員,可結果卻是親手害了她,也為此心中一直難以釋懷。
看著眼前神態卑微的金鐘勝,張素英反而冷靜了下來,但是對身邊一對年約六旬的夫婦倆,卻露出頗為擔憂的神色。
樸一澤是張紫妍身前男友,在音樂上有著極好的天分,所以最終選擇的職業,也是音樂製作人這個行當,兩人相識於一首電視劇ost的錄製,相互都被對方溫柔的性格所吸引。
可自從張紫妍在家中自殺身亡以後,樸一澤也遭受到莫名力量的侵擾,以至於最終在好友的介紹下遠遁中國,可一通來自首爾地方法院的電話,以當麵取證為由,將他騙回了韓國,結果一下飛機,就被不明身份的人從仁川給帶走。
三天後,他遭受過極端毆打的屍體,被發現在漢江邊,也使其高中老師出身的父母悲痛欲絕。
“西八~!你個狗崽子畜生~!”
一聲咆哮來自夫婦兩人身後,他們的長男,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
隻見他上前就是一拳,砸在剛直起腰的金鐘勝臉上,使他毫無防備之下,當即仰倒在地。
下巴~!他打了金鐘勝的下巴~!
一旁的周昆,心裡莫名重複著這句話。
“拉開他~!”
隨即反應過來的周昆,大聲開口道。
倉庫的黑暗影影中,迅速躥出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性。
他們一起出手,製止了正在繼續毆打金鐘勝的男子。
“宇澤~!住手吧~!”
還在掙紮的樸宇澤,聽見父親的聲音後,開始逐漸冷靜下來。
自從弟弟樸一澤被人打死,他當著父母的麵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如今仇人之一當麵,平時溫文爾雅的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冷靜~!要冷靜~!”
“是~!”
被父親不斷拍著肩頭的樸宇澤,又向周昆彎腰鞠躬表達了歉意。
“帶上來~!”
周昆和善的跟對方點了點頭,隨後就向眾人身後吩咐道。
“咣當~!”
似乎某扇鐵門,被人粗暴的拽開。
隨即就有低低的嗚咽聲,從黑暗當中傳過來。
“你們”
當金鐘勝看清黑暗中走來的,是自己老婆跟女兒後,從地上掙紮而起的他,當即就被周昆一腳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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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不關她們的事!都是我是我該死~!求求你們放過她們~!”
金鐘勝先前在看到張素英跟樸一澤父母後,心裡已經徹底明白自己今天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