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視線彙聚在蘇蘇洛身上。
哪怕眾人知道,這樣做有些不禮貌,可是他們完全無法控製自己。
“這位……姑娘,成年了嗎?”
“彆這樣說,斯曼有救了,這姑娘一看就是有成竹!”
“什麼鬼?你是不是說漏了一個字,胸呢……呃?!”
蘇蘇洛俏臉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不過她也知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家夥的時候。
“讓開,我要開始治療傷者。”
蘇蘇洛板著臉,推開一群比她高出一頭的身影,來到斯曼身旁。
仔細檢查一番斯曼的狀態後,蘇蘇洛臉色有些難看。
看到她的表情變化,眾人瞬間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一個個屏住呼吸。
“混蛋鑄鐵,這人還能活好幾分鐘,你就急著飆船做什麼,我差點被你嚇死!”
蘇蘇洛扭頭訓斥了一句鑄鐵,後者隻是乾笑著撓頭。
可其他人表情卻有些古怪。
還能活好幾分鐘。
你瞧瞧,這說得是人話?
真就隻要沒去找閻王爺報到,就不算嚴重唄!
蘇蘇洛沒有關心其他人心中作何感想,自顧自開始救治斯曼。
隨著她開始自己的工作,一股自信的氣質油然而生,處理傷口,包紮,施展源石技藝,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已經排練過無數次,充滿賞心悅目的感覺。
僅僅是在一旁看著,眾人心中的擔憂就不知不覺間消散。
前後不過半分鐘,蘇蘇洛便完成自己的救治。
斯曼蒼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血色,而後呼吸平緩,沉沉睡去。
“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半個月內不許劇烈運動,多補充蛋白質。”
蘇蘇洛起身,對身旁的人們交代一句,瀟灑轉身回到鑄鐵身旁。
“這就治好了?!”
包括埃內斯托在內,一群人全都是滿臉見了星熊似的表情。
正在一旁幫陳擰乾頭發的星熊沒由來感到一陣惡寒,總感覺有人在背後念叨她。
她左右看了看,什麼也沒發現,便繼續專心幫陳處理頭發。
“不用綁起來,披散著吧。”陳製止星熊的動作,“到處都是水,接下來肯定經常弄濕頭發,綁起來太麻煩了。”
星熊點點頭,退開半步,仔細打量幾眼陳的臉,突然笑道
“你這樣披散著頭發,還蠻好看的,就是總垮著批臉,感覺你隨時要抓人似的。”
“你是被齊言傳染了嗎?”
陳瞪了星熊一眼,轉身走向博士。
見她走來,博士停下與愛國者的交談,問道
“有什麼事?”
“我要跟你道歉。”陳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博士?
見博士沒有理解,陳解釋道
“直到剛剛在水裡的營救,我才明白你和齊言的意圖,你們考慮的確實比我更多,我之前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齊言說我有時候太過依仗赤霄和我這身劍術,我當時並不理解,我現在才明白,光靠暴力是無法徹底解決問題的。
必須要保持思考,弄清問題所在,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