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高檔餐廳中,優雅的鋼琴聲在所有顧客耳邊悠揚回蕩。
隻是在場的顧客都已經沒心思欣賞著美妙的音樂,甚至沒心思與同伴低聲閒談。
他們的視線一下一下掃過餐廳角落的位置。
那裡,四道身影正相對而坐,三名美麗的身影仿佛將餐廳內的燈光都蓋過,成為全場最耀眼的存在。
但其實最引人注意的,卻是那個用叉子插住一整塊牛排大快朵頤的魯珀。
“不錯不錯,這牛排真新鮮,廚師手藝很好,比我自己烤得強太多了。”
齊言一邊嚼著牛排,一邊嘟嘟囔囔稱讚著。
臨光苦笑著點點頭,算是回應,隨後看向身旁的燭騎士,禮貌道
“讓德羅斯特小姐破費了,齊言的性格有些跳脫,但他並無惡意。”
“不會。”
燭騎士淺笑著搖頭“我本以為小白騎士閣下會像媒體傳言那樣,性格乖張……這倒也沒說錯,隻是他並不令人討厭,反而給人一種難得的真實感。”
齊言咽下牛排,臉不紅心不跳道
“沒錯,我齊小白玩得就是真實!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齊小白,我……唔!”
“好了,齊言,你繼續吃你的。”
臨光有些受不了齊言這樣自誇,趕忙將自己盤子裡的牛排插起,堵住齊言的嘴巴。
暫時壓製住齊言這個禍害後,臨光再次看向燭騎士,開口道
“德羅斯特小姐,再次感謝您今天的幫助,隻是……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於臨光這種開門見山的談話方式,燭騎士似乎很喜歡。
她優雅地抿了口紅酒,悠悠道
“我們不久後會在賽場上相見。
彆誤會,我不是一個喜歡在賽前與對手溝通的人,如小白騎士所言,我來自萊塔尼亞,是一個異鄉之人,以一個從未想過的身份,活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
“您已經得到了卡西米爾的認可,德羅斯特小姐。”臨光肯定道。
燭騎士溫婉一笑,不置可否。
她反問道“我聽說,耀騎士從未認可過如今的騎士製度,也因此,您遭到了流放……您如今還是這麼想嗎?”
“是的,我仍這樣認為,卡西米爾的騎士正在遺忘他們的職責。”
說到這個話題,臨光臉上展現出熟悉的嚴肅和堅毅“您去過卡西米爾最貧苦的地方嗎?
戰爭、饑荒、感染者……百姓遭受著巨大的苦難,騎士們躲在自己的城市裡歌舞升平。
騎士的精神已經消失殆儘,成為商業聯合會肆意操弄的遺產。
這難道不是一種恥辱嗎?”
“原來如此。”
燭騎士點點頭“看起來,您才是一名真正的騎士,但您……仍隻是一名騎士而已。”
臨光陷入沉默。
她不知燭騎士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又覺得這番話有些深意。
她……還缺少什麼?
“您的妹妹呢?”燭騎士突然轉移話題,“前段時間,是她活躍在賽場上,如今您回歸了,她……放棄了騎士之路嗎?”
臨光仍舊沉默。
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瑪莉婭的確因為她的回歸,將自己辛苦積攢的分數轉贈給她,這才讓她如此快速站在賽場上,從最初的錦標賽,一路前進到卡西米爾國立競技場的特錦賽。
“話說,我前幾天看到瑪莉婭了。”
齊言突然打斷兩人的談話“她去馬丁的酒吧找科瓦爾借工坊,準備幫臨光你升級裝備,結果被逐魘騎士打了。”
臨光?!
“她為什麼沒和我說?”臨光當場急了,“她受傷了嗎……不對,既然你知道這麼清楚,說明你就在現場,那她應該沒事,那就好。”
臨光說著說著,自己就把自己安撫住了。
齊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