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金色的天馬緩緩走出一棟建築的大門。
他的身影走入路燈下的光亮,神情頹然且麻木,金色的發絲和尾巴濕漉漉的,好似剛被人用一盆水當頭澆下。
瑪恩納來時,腰間還彆著那柄十年從未出鞘的騎士長劍,但此刻,長劍早已消失不見。
“到底……發生了什麼?”
瑪恩納揚起頭,雙眼有些無神。
他敗了,這不意外,但他人生第一次敗得如此乾脆利落。
得知齊言態度後,瑪恩納起身,抱著必敗的決心也要打這一場,目的就是為了與齊言鬨出一些動靜,讓瑪嘉烈注意到齊言此刻的態度。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齊言甚至都沒有起身,隻是笑著說了句‘大白’,瑪恩納便化成一具冰雕。
“大白是什麼?”瑪恩納低下頭,看著自己濕乎乎的雙手,“難道是釋放源石技藝的咒術?可情報中齊言的源石技藝不是自愈和鮮血……是了,最近他都在用法術……但為何是冰霜……
哎,我的劍……”
“這就是叔叔的劍啊。”
齊言坐在椅子上,手捧剛剛繳獲的騎士長劍。
劍身修長,兩側對稱的劍鍔修長,劍刃插在樸素的黑色劍鞘內。
齊言微微發力,將劍抽出,看上去有些普通的劍刃映入他眼簾。
羅伊和莫妮克在一旁偷偷打量,隨後表情都有些錯愕。
劍刃上並無鏽跡或者坑坑窪窪的傷痕,但也有些晦暗無光,明顯常年沒有保養。
“可惜了。”
齊言悠悠道“這樣一柄好劍,蒙塵十載,未試鋒芒。”
這一次羅伊難得沒有搭腔。
齊言扭頭看去,正好看到羅伊觸電似的縮回目光。
“突然這樣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齊言調笑道。
羅伊咧咧嘴,乖巧地點頭。
開玩笑,你是不會吃了我,但你隨口一句話,都能讓我死得渣都不剩。
親眼見識到瑪恩納是如何落敗的羅伊,此刻對齊言的驚懼已經到達前所未有的巔峰。
知道齊言很強,與親眼見識到齊言很強,完全是兩種概念。
一位可以斬殺卡西米爾絕大部分存在的強者,被另一個人輕描淡寫一句話凍成冰雕,這種衝擊性的畫麵甚至讓羅伊一度失神。
如果齊言願意,羅伊毫不懷疑他一句話就能殺死瑪恩納。
“羅伊。”
“在!”
聽到齊言喊自己名字,羅伊第一時間應聲,隨後他便看到瑪恩納的劍被丟過來。
羅伊連忙抬手接住。
“拿去好好保養一番,如果我與耀騎士交手時,掏出這把劍,她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齊言露出魔鬼都自慚形穢的笑容。
羅伊打了個寒顫,忙不迭點頭應下。
這時,會議室房門被人推開,白金磨蹭半天終於還是捧著茶水回到會議室。
“客人已經走了呢,真可惜。”
白金丟下一句話,轉身就準備開溜。
“站住。”齊言淡淡開口。
下一秒,作為此時齊言的頭號狗腿子,羅伊拖出一串殘影攔在白金麵前。
“怎……怎麼了?”白金隱隱感覺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某些不尋常的事情。
齊言笑嗬嗬起身,視線在白金身上肆意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