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掛斷,終端內傳來枯燥的忙音。
羅伊抬頭,正好看到齊言一臉疑惑看過來
“你還杵在這乾什麼?”
羅伊打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轉身逃離這個對他來說充滿迫害的房間。
門外,馬克維茨與逃出來的羅伊對視一眼。
羅伊早在對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前,就恢複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模樣
“馬克維茨先生,您這幾天辛苦了。”
“不辛苦,因為我升官了。”馬克維茨客氣道。
羅伊點點頭,露出笑容
“那還真是恭喜呢,當初我也因為齊言一句話就升官了,看來咱們兩個很像呢。”
“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看作是提醒嗎?”
馬克維茨同樣一臉笑容,針尖對麥芒道“前鑽石大位,羅伊先生。”
羅伊“……”
在羅伊陷入沉默時,馬克維茨乘勝追擊
“說起來,最近無胄盟的行動似乎在減少,可我記得無論是董事會,還是齊言先生,都沒有說對感染者事情的看法有所變動吧?”
羅伊深深看了眼馬克維茨,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有些琢磨不定。
馬克維茨卻隻是說了句‘加油’便主動結束這次對話。
羅伊沒有與馬克維茨對峙,獨自走出競技場,隻是在臨走前,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賽場上已經開始交手的臨光二人。
黑色的法術和耀眼的法術在賽場上不斷閃爍,令觀眾們一邊驚呼一邊捂著眼睛慘叫。
法術的碰撞之下,是兩人精妙的戰鬥技巧交鋒。
羅伊沒有看太久便收回視線,隻是這時,他餘光瞥到一抹獨特的銀光站在觀眾席角落。
“……銀槍天馬。”
羅伊茅塞頓開。
馬克維茨利用自己身為發言人管理無胄盟的權力,推動無胄盟繼續在卡西米爾活動,而此刻的卡西米爾,卻早已不同以往。
銀槍天馬的存在,注定監正會不可能再容忍無胄盟這些陰暗的殺手肆意妄為。
一個疏忽,無胄盟可能就會被銀槍天馬盯住,剩下的,就是單方麵的清洗。
“好一手借刀殺人……哦,可憐的小白金。”
羅伊沒有太將馬克維茨的小手段放在心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反正刀子落不到自己頭上。
……
……
賽場上,隨著逐魘騎士的一擊,臨光即便成功擋下,身形也不受控製向後滑退。
逐魘騎士的力量讓臨光有些吃驚,但更多的卻是從逐魘騎士攻擊中,感受到一股迷茫。
逐魘騎士的每一個動作和法術,都有條不紊,目標堅定隻為打敗眼前的對手。
可是臨光能夠看出,逐魘騎士並非真的想要感受那種獲勝後的喜悅,而是在這種過程中,尋找著什麼。
臨光回想起在酒館時,老弗與她念叨過逐魘騎士的事情。
臨光的心中漸漸有了決斷。
當逐魘騎士再次發起衝鋒時,臨光猛然提起全身力氣,正麵與逐魘騎士展開力量上的角逐。
刀鋒與劍刃相抵,臨光視線與逐魘騎士頭盔下的眼眸相對。
“你很好。”逐魘騎士竟主動出聲,“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卡西米爾的騎士一直在令我失望!”
臨光在力量上顯然有些吃緊,她咬牙道
“逐魘騎士,我能看得出,你似乎在尋找什麼。”
“尋找我的天命,天馬。”
逐魘騎士再次發力,讓臨光雙腳都陷入地麵半寸“夢魘種族在成年時會踏上未知的天途,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天途上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隻有完成這趟旅途,人生才算真正地開始。
隻有走完天途的夢魘,才能意識到自己天途的意義,然後……他們將會成為恐懼的胚芽,踏過萬水千山征服目光所及的一切!”
臨光猛地深吸一口氣,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硬生生將逐魘騎士推得身形一晃。
她問道“你找到自己天途的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