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駐軍們高聲呐喊。
權貴們失聲驚呼。
漢密爾頓看到飛向自己的源石炸彈,臉色劇變轉身便跑。
可是被帶上鐐銬威廉姆斯有些行動不便,混亂中甚至被漢密爾頓撞了一下,狼狽跌在地上。
威廉姆斯看到了奔向自己的號角,看到了飛來的源石炸彈。
他心底發出一聲遺憾的輕歎。
並非遺憾自己的生命即將迎來終結,而是遺憾自己那首剛剛結尾的詩無法與人吟唱。
不過看著飛奔而來的號角的身影,時間在這一刻仿佛無限度的延緩,威廉姆斯心中遺憾一掃而空。
“我何須灰心?
雖然大火燃儘了整片大地
可我看到一個人的靈魂,在磅秤的另一端。”
威廉姆斯嘴角揚起笑意,安然合上雙眼。
隻是在他的視線徹底黑下去的刹那,一抹他從未見過的熾烈光芒轟然炸現。
威廉姆斯重新睜開雙眼。
他看到了一位天使。
薩科塔身影巍然佇立在混亂的人群中,頭頂光環與身後光翼光芒璀璨,伸直的手臂平穩有力。
銃槍扳機扣動,尾部的擊錘彈動,槍口火舌伴隨輕響噴湧。
飛在半空中的石塊連同那枚源石炸彈,在outcast的蝕刻子彈下毫無懸念化作殘片,甚至連爆炸都無法產生。
outcast優雅地旋轉自己左輪銃槍,輕笑道
“比起你們一個比一個大的武器,還是我這把便於隱藏的小家夥更方便,不是嗎?”
ace等人鬆了口氣,而後轉頭看向窗外。
號角趕到威廉姆斯麵前,將其扶起,關切道
“沒受傷吧?”
“多謝,隻是摔了一跤。”威廉姆斯有些回不過神,“那位薩科塔……”
“是我的同伴,是來阻止這場慘劇發生的。”
號角見威廉姆斯沒有大礙,鬆了口氣,扭頭看向躲到一旁的漢密爾頓。
已經躲回駐軍隊伍中央的漢密爾頓臉色十分難看。
他瞪著號角,怒聲道
“你果然也出現在這裡,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貴族總是會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勾結到一起。”
“你似乎對貴族有很大的意見,但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號角沉聲道,“我來此,是為了阻止你和深池的矛盾繼續激化下去。”
“你什麼意思,你在幫助敵人嗎?!”
漢密爾頓怒不可遏,佩劍指向號角。
“我是在保護你們!”
號角說完,耳朵一動,捕捉到宴會大廳外麵傳來的聲音。
漢密爾頓同樣察覺到不對,視線遠眺,透過宴會大廳巨大的窗戶,清晰看到外麵街道上湧現的大批部隊。
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致
“是深池的部隊,他們竟然已經滲透進入城內,還有如此規模,我安排在外麵管控街區的士兵呢?”
“這種時候更應該關心的,是如何保護大廳內的幸存者!”號角怒斥道。
“他們是早已傾向深池的叛徒,是敵人!”漢密爾頓同樣怒聲反駁。
“你……”
號角氣得咬牙。
一聲巨響打斷二人爭執,風笛再次發揮瓦伊凡的強悍體魄,一頭撞碎大廳的牆壁,闖了出去。
漢密爾頓見狀立即譏諷道
“看來相比起號角隊長的大義,你的同伴更清楚如何自保。”
“不要用你這種逃跑時故意撞倒他人的心,來揣測我的同伴!”號角第一次表現出真正的壓迫感。
漢密爾頓竟被號角氣勢鎮住,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中。
而後他就看到那個被撞出來的破洞中,風笛抱著一個大口袋去而複返。
“隊長,大家!”
眾人的武器被風笛拋過來。
號角接住武器,衝到ace等人身邊,高聲道
“優先保護大廳內的幸存者,外麵的深池部隊由我來火力壓製!”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