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下水道中,齊言一臉陰沉,用號角給的源石手電筒將燈光從下朝上打在臉上。
他的麵孔在燈光照映下,配合陰沉的表情,顯得明暗不定,有些詭異。
“傳說,在這座倫蒂尼姆的下水道中,遊蕩著一位永不安息的亡魂……”
“滾!”
沒等齊言鬼故事說完,蔓德拉就冷漠地吐出絕情的字節。
“嘖,我發現你這小貓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齊言放下手電筒,不爽道,“竟然還敢跟我逼逼賴賴,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脫光光吊起來拔尾巴毛?”
“嗯,這個威脅可比你那個爛俗的恐怖故事嚇人多了。”
蔓德拉沒好氣評價道。
齊言哼哼唧唧不滿的說道“你這姑娘真沒勁,這種陰暗的場所,孤男寡女獨處,就應該講一些恐怖故事,然後小姑娘被嚇得撲進小夥子懷抱中撒嬌求安慰。”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喜歡看那種膩膩歪歪的言情故事。”蔓德拉驚了。
“我涉獵很廣的,除了言情小故事,還有大女主故事。”齊言有些興奮。
蔓德拉?
“大女主故事是什麼?”她被勾起興趣,“是不是像領袖那樣偉大女性的故事?”
“不是哦。”
齊言笑著湊到蔓德拉身邊,解釋道“是將故事中男女的定位調換一下,比如說……
嚶嚶嚶,我現在好怕哦,貓貓救我!”
說著,齊言一個惡狗大跳,蹦進蔓德拉懷中用腦袋瘋狂拱蹭她的下巴。
“你維多利亞粗口的鬨夠沒有!”
蔓德拉氣得當場炸毛,將齊言往地上一丟,扭頭就走。
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性格這般可惡的齊言,卻能擁有令人羨慕的力量,還可以和自己最崇敬的領袖達成合作。
齊言笑嘻嘻從後麵追上來,跟在蔓德拉身後
“你這小貓貓成天苦大仇深的,何必呢,你就不能陽光一點嗎?”
“如果你也經曆過塔拉人的生活,恐怕會比我更加憤怒。”蔓德拉不滿道,“你什麼都沒經曆過,那就不要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我沒有你這樣的力量,但我還要繼續幫助塔拉人找到未來。
‘間諜’被救出來後,我要立即帶著他去找領袖彙報倫蒂尼姆的消息,這樣領袖一定能解決薩卡茲,帶領塔拉人成為維多利亞的主人。”
“然後塔拉人上位,維多利亞原本的居民成為下一個‘塔拉人’,並在多年後遇到他們的領袖,再次推翻一切?”
齊言笑容不變,揶揄道“照這樣下去,你們塔拉人還不如和薩卡茲聯合,反正兩撥人都感覺自己是被歧視被奴役的一方。”
“不要將我們塔拉人和那些肮臟的魔族佬相提並論!”
蔓德拉被齊言的言語一激,頓時急了“那些魔族佬隻是一群搶奪我們家園的入侵者,他們就應該爛在荒野上,死在沒人的角落中!”
“巧了,薩卡茲也是這樣認為的。”
“?”
蔓德拉顯然無法理解齊言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她來不及去問,陡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齊言抬手拉著她躲到一旁陰影處,抬手捂住她想要說話的嘴巴。
一支小隊急匆匆從二人視線中走過,並非薩卡茲,而是一群維多利亞人,隻是他們沒有穿著城防軍的製服,顯然隻是普通的居民。
“快走,薩卡茲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必須在他們找過來之前將這批物資安全帶回去。”
“那個叫齊言的神明真是幫大忙了,若是他直接將薩卡茲解決掉就更棒了。”
“目前還不知道齊言是敵是友,不要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能拯救維多利亞的,隻有咱們自救軍自己……”
一群人步履匆忙,完全沒注意到陰影處還躲藏著兩人。
等到他們走遠,齊言才鬆開蔓德拉的嘴。
“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