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有人來找你了。”
‘齊言’們突然同時對著身邊一個齊言開口。
正絞儘腦汁玩找茬的齊言一怔,隨口問道
“誰啊?”
“推進之王,維娜,那個疑似菲林的姑娘。”
‘齊言’們的聲音彙成一股“所以遊戲還要繼續下去嗎?”
齊言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意識到,變形者集群還是成功混入了羅德島的隊伍中,隻是不知道具體多少個體。
對於這群天生的情報家,即便是他,如果不自殺幾次也毫無辨彆的辦法。
“她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齊言問道。
‘齊言’們同時抬手指向一個方向。
得到答案後,齊言揮揮手用血線將麵前的變形者全部腰斬,隨後慢悠悠離開這座工廠。
薩卡茲們見到齊言行動,齊刷刷向旁邊躲開,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拐角處,又一名‘齊言’走過來,與齊言並肩而行。
“你很重視這些同伴,那自救軍你是如何看待的?”‘齊言’問道。
“你還是變回自己的樣子吧。”齊言聳肩,“一群在他人領導下勇於反抗的戰士,僅此而已。
沒必要試探我,我也做不到將所有人都保護的很完美,人力終有儘時。”
“人……”
變形者恢複自己原本樣貌,深深看了眼齊言“你很忙,這座城有太多人正在期待著你,你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期待,會累嗎?”
齊言點點頭,坦誠道
“累還是有點累的,不過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累,我現在不會追求什麼完美拯救所有人。
人總是貪婪的,當我一無所有時,我會希望所有人都需要我,當我擁有歸宿後,我會希望更優質的期待。”
兩人並肩走著,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隨後變形者打破這份沉默“那樣做會很危險,你代表著一種無限,這意味著你總有一天會得到你想要的,並慢慢失去。
如果將自己與某些東西綁定過深,你將不再是純粹的你。”
“那麼作為這片大地亙古永存的觀察者,一人便是一個種族的純粹主義者,你們又是如何的?”
“我們在追尋我們存在的意義。”
“你們找到了嗎?”
變形者無言搖頭。
齊言笑著拍了拍變形者肩膀,“你們是長生者,你們經曆過所有可以經曆的一切,你們掌握所有知識,掌握所有變化,卻掌握不了你們自己。
而我不需要,我可以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可以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因為我相信著,其他人會彌補我的不足。
我不是孤獨的,這便是我在尋找的意義。”
變形者“……我們也曾擁有同伴,但最終或主動或被動,都會迎來分離。”
“哦,真是見鬼,該死的壽命論,我真的想用自己的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我發誓我會這樣做。”
齊言用古怪的腔調搖頭晃腦說完話,秉持著言出必行的態度,抬腿對著變形者屁股來上一腳。
變形者身子晃了晃,扭頭疑惑不解的盯著齊言。
他們顯然無法理解這種玩鬨行為的意義。
“看啊,我們純粹的哲學家,根本無法理解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齊言一臉賺大了的欠揍表情。
“我們確實無法理解你。”變形者點頭道,“所以我們跟在你的身邊,我們想要研究你的本質。”
“相信我,你們已經進入哲學的死胡同了,你們在鑽自己的牛角尖。”齊言挺直腰板,高深莫測道,“要不要打個賭,你們不僅僅隻是無法理解我,這片大地上會讓你感到不解的還有很多。”
變形者明顯來了興趣。
齊言抬手指向前方。
路口處,維娜探頭探腦的身影出現,她遠遠看見齊言先是臉色一喜,但隨後又恢複警惕之色。
“你是說這個疑似菲林的姑娘?”變形者不解。
“不止,我是指這片大地上的每一個人。”
齊言自信道“你猜猜她會如何判斷我是真是假?”
變形者饒有興致思考片刻,猜測道“詢問一些隻有你們彼此知道的經曆。”
齊言笑而不語,等待維娜一點一點靠近自己。
在兩人的注視下,維娜遠遠停在他們一米開外,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