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心底的苦澀並未持續太久,他迅速調整好情緒,並向齊言表示自己願意聽從指揮。
雖然很多人都說他性格固執,但從來沒人說過他傻!
太合可不想在太傅不知情的時候大表忠心,然後再次被齊言揍上一頓。
齊言對太合的反應很滿意。
他踮起腳尖拍了拍太合厚實的肩膀,承諾道
“等去了玉門的,我可以出手保你一次。”
“多謝……嗯?不是尚蜀嗎?!”
太合被這個消息嚇得一聲驚呼。
齊言神秘一笑,對烏有招了招手,後者立即心領神會解下腰間的木棍,雙手捧給齊言。
“看到這根棍子了嗎?”齊言問道。
太合看見那根木棍後,目光莫名有些發直。
就連左樂和鼠王都仿佛被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牢牢鎖定齊言手中木棍。
陳走到齊琳身邊,與其他幾名姑娘一同陷入迷茫。
她們是真的不理解,為何一根平平無奇的棍子,能讓齊言這些大老爺們陷入硬控狀態。
即便是年,也隻是知曉這種情況會發生,卻不知道其中原理。
“它……好直啊!”
太合感歎一句,又問道“可這根棍子和你去玉門有什麼關係?”
齊言指尖撫過木棍,氣勢暴漲
“我要用這根神器,去挑戰重嶽!
我若是贏了,宗師的名號便歸我了,我若是輸了,這根神器便贈予重嶽!”
太合跟左樂陷入震驚之中。
鼠王則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你什麼時候也習武了?平時你打架不都是王八拳掄到敵人哭出來嗎?”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打人。”
齊言斜了一眼鼠王,後者連忙閉上嘴巴。
倒是太合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齊言閣下,容我冒昧的詢問一句,你是準備一路北上,途徑尚蜀,再到玉門是嗎?”
“怎麼,有何不可?”
“不敢,太合絕無阻攔閣下的意思,隻是此事我需要向太傅稟報一番。”
太合連連擺手,但緊接著又試探道“可是你來炎國,本意是尋仇,現如今被歲獸代理人們牽扯腳步,是否會影響到你與那尊未知巨獸的事情?”
他的話其實並未說全。
看似在關心齊言的尋仇之旅,實則是在擔憂齊言的行動軌跡,是否會導致戰場波及到炎國腹地。
太合相信,以情報中齊言那種機智如妖,布局天下的才智,定然可以聽懂自己話語中的隱藏含義。
在太合‘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中,齊言果然陷入思考。
半晌,齊言看向太合,眼神清澈道“我也不知道。”
太合“……”
不等太合開口,齊言先一步拍了拍他肩膀,嘿笑道
“但是你彆慌,我有預感,這次前往尚蜀見到歲老二後,他一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那如果沒有呢?”太合擔憂道。
“沒有?”齊言輕哼一聲,“那我就打到他有!”
……
……
春江寒水,層巒疊嶂。
尚蜀之地,多山,多水,多歧路。
一名身穿黑色風衣,衣服上印有白色龍魚紋理的中年男子半倚在孤舟船舷,神情愜意欣賞著孤舟江景。
他抬起戴著黃色手套的手掌,扶了扶自己頭上黑色的圓帽,露出下方那張似龍似鯉的特殊麵孔。
看似淩亂實則精心打理的黑色發絲中,還摻雜著幾縷金色的挑染,配合他那身時尚到令人不解的服飾搭配,無不在彰顯此人玩世不恭的脾氣屬性。
“是天氣又降溫了嗎?還是這江水太冷?”
男子呼出一口哈氣,看向船頭執槳的老船夫,自我調侃道“慎師傅,剛剛我睡夢中,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寒顫,有種被歹人盯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