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甩了甩手,下顎以精準的45度角揚起,將手負到身後。
他身子微微側過去幾分,眼眸低垂,儘顯傲然之氣。
做好一切準備後,他才語氣淡淡道
“我是真不想出手,畢竟這樣很破壞其他人的遊戲體驗。”
沒有人此刻還有心思關注齊言的強行裝13,全部沉浸在剛剛那一巴掌的震撼中。
即便是巫王也忍不住有些失神。
他知道齊言取回自己真正的力量後,已經可以輕鬆碾壓巨獸,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滿腦子數值的夯貨,實際上將力道控製得如此精妙。
當初齊言將特雷西斯當農具用,耕了好幾畝地,雖然侮辱性拉滿但特雷西斯除了吃個七分飽,並無任何傷勢。
現在看來這全是齊言特意收斂了力道。
而給鏡的這一巴掌,在齊言掌控下成功做到了侮辱性拉滿的同時,傷害還出奇的高!
相比起巫王普普通通的震驚,太傅和令則神情都有些恍惚。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齊言的一個說辭。
‘來炎國就是解決一個巨獸罷了。’
事實證明,曾經他們以為齊言有些狂傲的言論,實際上非常客觀。
一尊完整的巨獸,在齊言手下與一麵普普通通的鏡子沒什麼差彆。
眾人再次看向仰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鏡,心底竟然生出幾分憐憫。
祂可能是這片大地上,死得最簡單直接的一個巨獸了。
天空中,處理完齊權柄餘威的夕慢吞吞落下來,手中大劍挽了一個劍花後被她瀟灑收起。
“你們這是談攏了?”完全不在狀態內的夕疑惑道,“為啥鏡突然放了個煙花?”
鏡“……”
這句話過後,一個巨獸最後一縷自尊心輕輕的碎掉了。
夕並不知曉自己剛剛無意中打出了多麼殘忍的會心一擊,隻是看著在場除了齊言以外的人都有些呆呆愣愣的,她也跟著陷入茫然。
最終還是齊言等了半天,見夕耳邊沒有長出羽毛,才遺憾的解釋道
“已經結束了,我跟祂耐著性子講了一番‘道理’後,祂現在已經誠心悔過,並願意為這片大地奉獻所有。”
他說話的同時,從龍門趕來的重嶽和老鯉也成功抵達。
附身在老鯉身上的望看著鏡,一陣嘖嘖稱奇,指桑罵槐道
“此戰之後,玉門和龍門合力解決掉三尊巨獸,甚至沒有遭到真正意義上的損失,可謂是大獲全勝。
想來炎國又有足以載入史冊的傲人戰績了。”
太傅斜了眼望,沒有在這種時候選擇與他爭執什麼。
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提醒炎國朝堂上下,這個叫齊言的玩意萬萬不可得罪。
玩臟的,這片大地恐怕沒誰能玩過齊言,不出幾個回合就要被搞到心態炸裂。
玩狠的……巨獸都扛不住一巴掌,那麼炎國能扛住幾巴掌?
但問題就在於如何提醒。
如實相告齊言一巴掌一個巨獸?
雖然是實話,但沒親眼見過的人,誰信啊?
可要是藝術加工一下,萬一讓那群人低估了齊言的危險程度,樂子可就大了。
相比起心思各異的眾人,還是重嶽最為通透,走到鏡的身邊感慨道
“你本是超然物外,這片大地天高海闊任你自由,如今落得這番天地,又是何必?”
見鏡已經沒有能力回答自己,重嶽扭頭看向齊言
“舊聞大名,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相見。”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跟宗師你可是一見如故。”齊言笑嘻嘻道,“我一下就覺得咱倆跟多年至交好友般關係密切。”
重嶽笑了笑,對齊言這種自來熟倒不反感,反而覺得齊言心性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