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的舌頭不出意外黏住了。
黏在了他自己手腕處的冰塊上,整個人急得如同咬住自己尾巴的狗子,在原地瘋狂轉圈。
費利亞和帕蒂亞不敢置信看著齊言,無法理解這貨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構成的。
齊琳抱著塞茜莉亞,指著幾乎轉出殘影的齊言教訓道
“看見了吧,以後不要學他,會變傻的。”
塞茜莉亞縮在齊琳懷中,遲疑地點著頭。
艾澤爾默默退到病房的角落,觀察著房間中奇怪的人員構成。
冰雕小鳥,病弱人妻,禁忌的混血兒,足以顛覆這片大地的魯珀兄妹,以及……他一個普普通通除了帥氣的臉一無是處的打工人。
直到此刻,艾澤爾仍然有些無法適應。
明明白天他還是一個上班隻想著下班的實習生,結果卻莫名其妙被齊言盯上,稀裡糊塗就卷進了這場仿佛與他人生格格不入的鬨劇。
最終,艾澤爾的視線落在塞茜莉亞身上。
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薩科塔幼崽,至少除去那個破碎的光環和光翼,塞茜莉亞與其他薩科塔沒有任何差彆,就算真的走在大街上,也頂多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罷了。
但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此刻卻成了足以威脅到拉特蘭教義的關鍵人物。
萬幸,至少此刻塞茜莉亞得到了齊言的保護,那些惦記她的人想要得手,下場不會比那隻冰雕小鳥好多少。
正當艾澤爾這般想著時,齊琳揮手解除齊言手腕上的冰塊,放歸齊言自由。
齊言將發麻的舌頭縮回去,大著舌頭嘀咕道
“腫麼回事,窩還沒茨溝呢。”
“費利亞女士還需要休息。”齊琳驅逐道,“她是病人,若是讓凱爾希知道你敢在病房如此胡鬨,恐怕就不是扣工資那般簡單了,你也不想變成四星乾員吧?”
“我錯了,下次還敢。”
齊言當場認慫。
但很快他就原形畢露,舔著臉詢問道
“這隻小鳥給我吧,我有大用。”
“可以,但你最好跟我說明用途。”齊琳眼中帶著威脅。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齊言痛心疾首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饞小鳥身子,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硬擠出二十五小時抱著小鳥舔的人嗎?”
齊琳什麼也沒說,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危笑。
感受到殺意降臨,齊言瞬間變得乖巧
“我準備讓這隻小鳥參加選美大賽,並力捧她成為拉特蘭最美小鳥。”
“你又想搞什麼事情?”齊琳皺眉。
齊言滿臉無辜“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你說對吧,艾澤爾?”
話題又一次突然落到自己身上,艾澤爾這次總算勉強跟上節奏,幫忙解釋道
“齊言是想利用這位黎博利姑娘找一個人,僅此而已。”
齊琳略微思考片刻,揮手解除帕蒂亞的冰雕狀態。
“你們難道想利用我找到先導?”帕蒂亞重獲自由後,果斷怒吼道,“你們做夢,我是不會配合的!”
齊琳看向齊言,齊言看向艾澤爾,艾澤爾無人可看。
他隻能苦笑著攤手反問道
“我們什麼時候提過你口中的先導了,你怎麼還主動往外抖自己人信息呢?”
“啊?”
帕蒂亞猛然反應過來。
齊言笑眯眯看著這隻呆頭小鳥,語氣充滿誘惑說道
“小鳥,你渴望答案嗎?”
“什麼答案?”帕蒂亞警惕道。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