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豐的提醒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烏薩斯的隊伍隻會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在隊長沒有下令前,他們隻會執行隊長的上一個命令。
烏薩斯隊長離去的腳步頓住,回頭道
“多謝你的提醒,但我們正是為了消滅危機而來。”
“你們根本不了解前麵的危險!”提豐急道,“沒有對應的手段,根本無法消滅陷落雪祀,你們若是葬身在風雪中,隻會淪為危機的一部分。”
“薩卡茲,收起你的天真和愚蠢。”
烏薩斯隊長聲音冰冷“難道薩米的腐朽正在侵蝕你的思想嗎?”
“你什麼意思?”
“淨化坍縮的範式,並非薩米那些古老傳承獨有,烏薩斯同樣走在路上,這也是我們此行的任務之一。”
說罷,烏薩斯隊長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快步跟上自己隊伍。
提豐咬了咬牙,卻沒有冒冒失失衝上去。
她想救人,也想阻止這些烏薩斯冒險,可她清楚,跟這群人交流起來太過困難,而陷落雪祀的危機近在眼前,這時候雙方繼續起衝突隻會讓情況更糟。
“我不理解。”
斯卡蒂開口道“聽那些烏薩斯人的意思,他們也是想對抗冰原的危機,目的與薩米不謀而合,為何事情會演化到這個地步?”
“那群烏薩斯人都是些戰爭瘋子,不要試圖去理解他們。”提豐氣呼呼說道。
見狀,斯卡蒂沒有繼續深說。
她看得出提豐正在氣頭上。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卷起雪花拍在兩人身上。
“偏見,排異,演化鬥爭。”
“誰在說話?!”
斯卡蒂一聲暴喝。
提豐被嚇了一跳,緊張地搭弓左右巡視周圍。
“沒有異常呀?”
很快提豐就確認了此地的安全,疑惑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斯卡蒂眉頭緊鎖,漸漸發現不對。
那個聲音,並非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她自己的心底。
就仿佛有一道她並不知曉的存在,悄悄與她訴說自己的觀點。
“周圍確實沒有異常,但是斯卡蒂,下次再聽到奇怪的聲音,千萬不要回答!”
提豐嚴肅的警告斯卡蒂此舉有多危險。
斯卡蒂沉默著點頭。
見斯卡蒂肯聽勸,提豐也沒有多說,開始努力思考眼前的危機
“我們必須追過去,除了要救下那個被俘的薩米人,還要預防烏薩斯人出現意外,他們若是真的葬身在陷落雪祀的風雪中,又要成為冰原上的一大隱患了。”
“那個烏薩斯人剛剛說自己有類似你們薩米的淨化手段。”斯卡蒂提醒道。
“烏薩斯也是對抗邪異的國度之一,他們有自己的手段我相信。”
提豐眺望眼前被烏薩斯隊伍踩出淩亂腳印的雪地,沉聲道“可我不相信他們真的能做到比薩米更好,畢竟薩米可是有祖靈之父庇佑。”
“好,依你的。”斯卡蒂提醒道,“但你最好先跟我說一說那個陷落的雪祀,交戰前我需要對方情報。”
“我們之前遇到過一位雪祀,並得到了她的密文板,其實陷落的雪祀生前也是一樣的,她們操縱風雪,聆聽凶險,庇護著某個部落。”
提豐在前麵一邊引路一邊講解“但是常年與邪異對抗的她們,往往比常人更加容易被吞噬,而一名雪祀的陷落,又會導致她的部落一同迷失。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按理說雪祀身邊應該有兩名親緣護衛,霜牡與雪牝,一旦雪祀出現問題,霜牡與雪牝將會出手淨化。”
說到這裡,提豐忍不住歎息一聲。
她遺憾道“可現在看來,這位雪祀的霜牡與雪牝失敗了。”
二人的前方,急行軍的烏薩斯隊伍中,一名情報官走到隊長身旁彙報道
“後麵那兩個姑娘仍在跟著。”
烏薩斯隊長歎息道“生活在薩米的異族,也沾染了薩米的固執,先不要去管她們了。”
“隊長,這不符合軍規。”情報官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