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不知曉比尤拉這個連安多恩都能忽悠住的神棍,會如何將菲亞梅塔這隻小鳥忽悠瘸。
他目送比尤拉三兩句話將菲亞梅塔勸走到旁邊說悄悄話。
勾肩搭背的同時,比尤拉還不忘將手背到身後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齊言心生感觸,拍了拍身旁安多恩的腦袋,吐槽道
“看看,這才是人才,再看看你手下都收羅了一群什麼妖魔鬼怪。
千裡迢迢混進拉特蘭聖城擺攤的薩卡茲,病入膏肓的薩科塔人妻,滿腦子隻知道遇事就莽上去的黎博利,還有一個瘋狂搞事的激進派分子。”
安多恩“……”
他見齊言沒有弄死自己的意思,手臂一撐從地上坐起。
兩人就這樣並肩坐在地上,當著其餘幾人麵聊起來。
“齊言閣下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並非要推翻什麼的結私營黨組織。”安多恩揉了揉自己還在作痛的臉,“我們本就是一群陷入迷茫的抱團取暖之人。”
齊言指著手足無措的帕蒂亞說道
“她,以及你們尋路者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想,但你不行。”
“還望齊言閣下解答一二。”
“你們組織裡的人們都是追隨你才聚集在一起的,你是組織的領導者,可你對組織的管理太散漫了。”
聽到這句評價,安多恩搖頭否認
“尋路者並非我的一言堂,我們真的隻是一群抱團取暖之人,從不存在誰完全統率誰的概念。”
齊言同樣搖頭“你這就有些逃避現實了。
你可以抱著這種的理念凝聚人心,卻不能抱著這種態度行事,我不是叫你稱王稱霸,而是想提醒你,人們因為你的理念而聚集在一起,那你就要肩負起領導他們的責任。
這種事情就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兔子都明白,你這麼大個男人,竟然還天真的搞眾生平等這一套。”
“……所以,在你心中,眾生並不平等?”
安多恩真正想要問的是,在齊言心中,是否同樣讚同拉特蘭律法選擇性庇護某一群體的事實。
“平等與公平在我看來不是一種概念。”
“願聞其詳。”
“平等,是一個餐桌上,三歲小孩,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七八十歲的老人,強行讓每人都吃兩碗飯,結果就是小孩和老人不一定吃得完,青壯年不一定夠吃。”
齊言侃侃而談“公平,是同樣一個餐桌上,青壯年多吃,小孩和老人看情況少吃,最後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最滿意的結果。
安多恩,我對你的理念還是比較看好的,可是你的管理手段太差勁了,你身邊那群追隨者若是放在我手裡,拉特蘭絕對要遭老罪了。”
“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安多恩有些不解。
他可是安排了許多人混在城裡,就等著在他前往大教堂與教宗對峙時,這些人立即在城裡搞出些動靜吸引銃騎的注意力。
安多恩自認為他的安排雖然不算高明,但也不至於被齊言如此評價。
齊言斜了他一眼,看出他心中不服。
“我的眼睛注視著未來。”齊言一臉‘我很牛逼,你彆逼逼’的囂張表情,“我已經看到你讓帕蒂亞這群人無腦莽上去的未來。
講真的,如果不是教宗這老頭是懷柔派,你手下這群人在你跟教宗逼逼賴賴的時間裡,夠死上幾個來回了。”
安多恩麵容苦澀的同時,心裡也有些好奇
“那麼如果是閣下,你會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