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審訊室的門被猛烈地敲了幾下,聽這敲門聲就知道來人身份不一般,這敲門聲也夠囂張的。
王兵趕緊過去開門,居然是六公子。王兵心思如電,立刻彎腰佝僂著說了一句,“六公子好!”然後,便閃身從打開的門溜了出去。
六公子一看王兵溜出去了,居然還在心裡誇了一句,“好小子,有眼力見。有些事情還是彆看到為好,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容易給自己找麻煩。”
王兵離開,六公子又對王兵說了一句,“讓他們都離遠點,彆瞎看亂聽。聽到什麼不該的,就不好了。”
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一邊看著徐言,一邊得意地將門關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徐言麵前,用下巴看著徐言,“你叫徐言是吧?徐,言,哼!什麼狗屁名字。”
徐言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裝逼。
六公子沒有看到徐言臉上露出任何害怕或者討好的神色,越看越生氣,一拍桌子,“姓徐的,彆他媽亂想了,到了這兒,你那點本事還想不服?怎麼,覺得你能在這裡翻天?”
看了看徐言,還是沒說話,六公子忍不了了,伸手就要過來拎徐言的脖領子。徐言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手一翻,反手抓住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按,右手拿起旁邊的筆,對著他的手心就插了下去。與此同時,徐言已經騰出了左手,直接上前,捂住了六公子的嘴巴。
“嗚嗚……”六公子眼睛猛然睜大,身體拚命顫抖,卻掙不脫徐言的巨力掌握。六公子另一隻手急忙揮了過來,想要逼退徐言,然而徐言卻已經鬆開了手中的筆,一把抓住了六公子揮過來的右手,向著自己這邊一拽,將六公子直接帶了過來,順手抓著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嘴巴上。
六公子瞪大著眼睛,一隻手被釘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被按住,嘴巴也被捂住,兩腿亂蹬,身體想掙紮,可是手被釘著,他這樣的一個人,哪有狠勁兒自己去使勁拚著更大的受傷去硬扯開。
徐言居高臨下,看著六公子,語氣平淡中帶著漠視,仿佛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惡魔,“還要跟我拚命嗎?你覺得我敢不敢殺你。”
六公子早被嚇破了膽,又不敢用力,輕輕地努力搖了搖頭,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野狗。如果一個人隻是敢拚命,他不怕。一個人隻是實力強,他也不怕。這兩種人他都遇見過,但是麵對城主兒子這種身份,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但是麵對一個敢拚命,又有實力殺他的人,他是真的害怕了。
徐言正欲繼續說什麼,忽然門又打開了。轉頭看過去,居然是司徒文。
司徒文一看兩人動作,怒吼一聲,“放開。”
徐言鬆開了六公子,後退一步,沒有解釋什麼。
六公子一看司徒文,一聲“姐”喊出,蘊含無數的委屈和希望。剛想過去,卻忘了手還被釘在桌子上,這麼一動,直接扯動了傷口,立刻便是慘叫一聲,身體跌了回去。
司徒文皺著眉頭,一步便走了過來,一把將筆拔了出來,看著六公子,“平威,這是怎麼回事?”這話分明是在問六公子司徒平威,卻根本沒有看著他,反而是看著徐言。然後,不等他們回答,又看著徐言說了一句,“沒想到,你下手還挺狠。”
徐言也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沒辦法,麵對令弟,我若是不拚儘全力,怕是今天這情景要反過來了,你這會兒來,倒是正好給我收屍。”
司徒文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什麼德行,平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倒是不好這麼處理了。看了一眼六弟,說了一聲,“你先下去療傷,這兒我來處理。”
六公子一聽這話,還不願意走,委屈地喊了一聲,“大姐,我……”
“出去”,司徒文仿佛是漫不經心地一句話,但言語中的堅定與威嚴讓司徒平威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捂著手,恨恨地看了一眼徐言,仿佛在想著,怎麼一會兒報仇。
司徒文看了看徐言,表情中也沒有透露出任何想法,隻是清淡地說了一聲,“跟我來”。說完,不等徐言回話,便轉身離開了。
徐言也沒有著急解釋什麼,隻是默默地跟著,來到了校尉府中。
司徒文先是自己坐下,然後才指著對麵的位置,對徐言說了一聲,“坐吧。”
徐言默默地拉開椅子,很平靜地坐下。同樣麵無表情地看著司徒文,毫無愧疚與害怕之意。
司徒文心中如有驚雷,甚是奇怪,他為何能如此平靜。於是,司徒文先開口,“今日之事,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徐言搖頭,“令弟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之前在你府邸做傳訊板子的時候,我曾與他有過一些不愉快。這一次也是巧遇到了他,不巧,我在城外受了點傷,所以就隻能跟著過來了,然後就被關在了偵緝司。然後,就是他來了審訊室,後麵的情況你應該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