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境界瓶頸有鬆動,肯定是非常好的事情,徐言一定要出去反複去研究,去試驗,去發現自己的新能力。可現在,因為擔心馬玉寧的情況,又幫不上忙。雖然理智上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著急也沒用。可人哪兒可能完全理智,事情關係重大,徐言自然是焦躁不安。
出門,徐言想要去練習自己的控製物品的能力,去轉移注意力,強製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事實恰恰相反,因為心裡有事情,徐言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幾次表現甚至還不如以前。感覺再練下去,說不定還會出現意外,雖不至於走火入魔那種,但也足以夠他真元混亂,受點重傷了。
無奈,徐言隻能放棄這個動作,一邊散步,一邊嘗試著調理心情。然而,這也同樣是徒勞,反而心情越來越雜亂了。徐言感覺到,如果再這麼下去,自己真的要準備療傷的藥了。
不知不覺,又到了靈草地旁邊。畢竟隻是靈草,隻要種下去就行,不怎麼需要照料,當然願意除掉雜草更好。這邊沒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好來的,一般隻有徐言有時候散心,會漫無目的地走到這裡來。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徐言正在散步,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參見宗主!”
徐言回頭,發現是慕容璋,“免禮,有事嗎?”
慕容璋拱手,“恭喜宗主,第二件事就是有些事情要彙報。”
徐言不明白,“什麼恭喜,有什麼好事嗎?”
慕容璋有些尷尬,沒有回答,反而說,“宗主,咱們的算器已經研究好了,我們已經把占地縮小了一半,而且,按照宗主的意思,舊的小核心還能用。新的小核心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按照宗主的意思,這個設計會延續幾年。”
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徐言終於有點高興的意思了。畢竟在自己完全沒有參與,隻是提了要求的情況下,他們做好了這個算器,還能一步步地繼續完善,這就說明了,自己可以騰出精力,更多用在修煉上了。於是,徐言也展露了笑顏,“好,咱們去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下個月初,給你們發獎金。如果算器銷路好的話,你們的研究經費我也可以繼續提升。”
慕容璋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話,也是非常高興,“多謝宗主。”
徐言跟著慕容璋去數算院,去看新的算器情況。走到半路,徐言忽然才想明白了,他說的那個恭喜自己是什麼意思。根本就不是因為算器升級,而是馬玉寧的事情。當然,是不是,試探一下就知道。
徐言開口,“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馬玉寧的事情的?”
慕容璋回答,“是白首座吩咐我們不要去打擾的。”
徐言聽得腦子一抽,白玉梅知道了這件事,好消息是似乎她沒有因此作出什麼過激行為,至少還讓彆人不要過來。但是,她也沒有過來質問自己,會不會生氣了。
馬玉寧或許是因為遇到的爐鼎危機太過嚴重,根本沒心思去跟徐言爭執這個,又是從小青梅竹馬,這才容忍了這件事。而白玉梅或許是感念徐言的恩情,也沒有多說什麼。可徐言自己卻知道,這一碗水不好端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事有輕重緩急,徐言決定先去另一邊吧。開口吩咐慕容璋,“你先去數算院,準備一下,我先有點彆的事情,一會兒去數算院。”
慕容璋倒是有眼力,沒有問什麼,隻是答應了一聲,“是,屬下告退。”說完,便立刻加快腳步,回數算院準備去了。
徐言撓撓頭,這會兒白玉梅應該在徐氏櫃台的。立刻動身,便向著櫃台去了。
果然,白玉梅依然很敬業地在櫃台收賬,記賬。看到徐言過來,臉色變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掌櫃的,有事嗎?”
徐言笑著說,“沒事,就是過來看看。”
“哦”,白玉梅應了一聲,便將頭轉到一邊,眼圈有些泛紅。
徐言自知理虧,想要過去跟白玉梅說什麼,但是這畢竟是大廳,這麼多人來人往,這種情況下,白玉梅隻會更不好意思跟他說話。歎息一聲,徐言問了一句,“小白,最近情況怎麼樣?”
白玉梅穩定了一下情緒,努力壓製住自己的異常聲音,說了一句,“一切都好,和往常一樣。”
徐言“嗯”了一聲,沒話說了,等了一會兒,才說道,“小白,打烊之後,咱們好好聊聊吧。”
白玉梅發呆,沒有回答。
徐言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小白,一會兒咱們談談。”
白玉梅受驚,想掙開,但徐言抓的很緊,完全無法掙開。掙紮了幾下,看著周圍很多人,生怕被他們看著。白玉梅紅著臉,隻好說,“掌櫃的,你先鬆開,這麼多人,看到了多不好。”
徐言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拉的更緊,“不,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不會。你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不然我不鬆手。”
白玉梅羞紅了臉,雖然暫時沒有人看這邊,她卻總覺得其他人似乎若有若無在看著,甚至他們馬上就要過來圍觀。白玉梅用了更大的力氣想去掙開,卻依然沒有任何效果。又羞又氣又急,白玉梅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但是這麼多人,真哭出來那就一下子被大家注意到了,那才是真的弄得人儘皆知。無奈,白玉梅隻好答應,“好,好,我答應你,你先鬆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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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這才美滋滋地鬆開,小聲說,“你答應了的,不能反悔,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白玉梅無奈地瞪了徐言一眼,忽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以下犯上。可是,又想到他的行為,真的是沒一點師尊宗主的樣子。這麼一想,又想起來,他可是收了自己當徒弟,或許,本來就是自己想多了,在癡心妄想而已。這麼一想,她又有些失落,又覺得一種放鬆感。就像是心裡一直期盼著一種過高的期望,求而不得,又有一絲可能性,無法完全放棄。當終於答案出來,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反而有一種放鬆感。
徐言可不知道白玉梅一瞬間腦子裡已經過了這麼多東西,他隻是覺得白玉梅答應了,那自己得想想怎麼說,可彆一會兒給搞砸了。
白玉梅想起來徐言的“可惡”行徑,忍不住嘟著嘴,又很想凶惡地給了徐言一個白眼。可是,在徐言眼裡,確實非常可愛。若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徐言都想過去捏捏她的臉。
正在這時,一個紫衣少女過來,“呦,稀客,好久不見啊,徐掌櫃來這兒是想買點什麼?”
徐言感覺有些囧,這朱靈兒分明是在調侃自己。
不僅是她,就連白玉梅也心情好起來,看到徐言有些窘迫的樣子,她自然是有些高興,你這個壞東西,活該!
這畢竟是調侃的小事,這種事情上,就當做玩鬨了。徐言也很快恢複過來,“朱姑娘這是看中了什麼,讓白公子送你一套啊。”
朱靈兒杏眸一轉,“乾嘛提那個呆瓜,徐掌櫃,我覺得憑咱們的交情,徐掌櫃應該送點吧。”
徐言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就怕白公子提著刀子來找我拚命啊。”
朱靈兒也是莞爾一笑,“放心,有我保駕護航,你肯定沒事。”
徐言卻說,“就是有你,我才怕。白公子若是見到保護我的人是你,怕是得盯上我了。”
朱靈兒得意的笑道,“小氣鬼,讓你送點東西,難比登天。”
徐言卻說,“也不是,主要是不想白公子和朱姑娘誤會。你看小白,我送她十套都沒問題,一會我就去跟她挑衣服去。”
白玉梅沒想到自己在一邊不說話都能被戰火燒過來,羞急地踩了徐言一腳,居然跑開了,將櫃台丟給了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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