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這條路自然和靈石計算機完全不同，靈石計算機那是獨家的貨，除了徐氏這裡，其他地方也沒有。當然，獨家其實也隱藏了一層意思，那就是這東西還不夠通用。如果真的是特彆通用，特彆大的利潤，那些大宗門，甚至是朝廷，怎麼可能坐視這種東西被玉錢宗所壟斷，起碼得過來狠狠地咬一口。
煉器則不同，玉錢宗不是獨家，甚至在青山城，都有很多煉器的家族或宗門。但是，煉器的需求也大啊，而且競爭也大。這一點就決定了，可能前期的時候，需要賠錢賣。
不過，這一點，徐言倒是絲毫不怕。首先，除了煉器，徐氏早就在經營的煉製物品，也就是小煉器爐煉製出來的普通物品，這一點是賺錢的。至於煉器賠錢，徐氏也不怕賠錢，隻要能養起來，賠錢怕什麼。隻要不是特彆狠的賠錢，徐氏精品和任務大廳就可以輕鬆承擔住。所以，徐言讓陳蘭注意節奏，煉器的時候彆太著急，浪費太多材料，煉製出一堆垃圾。陳蘭對此自然是一口答應，不過具體到實際執行時候會怎麼樣，那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徐言也隻是提醒一句，就算陳蘭放開了煉，也不可能虧多少的。
陳蘭跟在徐言身邊久了，也學會了注意一切有價值的東西。本來用於升品的煉器爐，她也覺得扔了或者就那麼放著閒置太可惜了。於是，徐氏店鋪裡麵就新增了小煉器爐區域，裡麵自然是擺放了一些她和她帶著的幾個弟子們練手時候煉製出來的小煉器爐。
……
分配好任務之後，徐言的重點自然又回到了自己的修煉之上。滯空境之後，下一個境界便是見法境。下三境為見自我，中三境為見自然。顧名思義，便是見自然規律，用自然之力，最重要的便是這見法境，借自然之力為自身所用。與人相比，天地自然之力才是真正的偉力，以自然之力戰鬥，實力相比於下三境自然是天上地下的區彆。
徐言雖然已經領悟了一些法術，但隻是在用，而不是真正領悟。就算他利用了真眼，能偷窺到一些法術，卻隻能是猜和蒙一樣無頭緒亂試，或許一兩天就能成功，或許百年千年也不成功。真正的法術自然不是如此，天地間自有規律，能參破規律，便能更快領悟法術，更好地修成法術。如果不是掌握深層規律，真正領悟法術，就像徐言現在這樣。領悟了雷電風暴就隻會雷電風暴，就算是很接近的法術，他也不會。
提前習得一門法術，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如果法術的釋放就像是計算數學結果一樣，簡單的法術就像是簡單的計算，比如1+2，很容易就能記住結果是3，這樣的法術一般是基礎法術，大部分修者隻要符合基礎，都能學會。更強大的法術就像是1253+992這種更複雜的式子一樣，不會計算方法，隻靠純蒙，那就有的猜了，這還隻是非常簡單的計算式子，越強大的法術，自然是指數級複雜上升，靠猜是幾乎不可能猜中的，浪費很多時間也隻能學到幾個簡單的東西。
徐言現在的情況就是知道它的結果是573，算是提前掌握了一個法術。但是，這個結果是怎麼來的，他完全一無所知，隻是意外知道了某一門法術的釋放方式，另一個很類似的法術怎麼釋放，就算是特彆像，結果可能差很多，靠蒙可能還是需要盲猜千萬次才能猜中，也可能運氣特彆好忽然就猜中了。而見法境，則是要領悟自然規律，而不是隻靠彆人告訴他結果。徐言現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學會計算辦法，這樣的話，無論麵對什麼情況，隻要花點時間就能計算出來，而不是隻能靠蒙靠猜。
所以，見法境的關鍵絕不是研究一個法術，而是研究自然規律，研究法術之間的變化規律。將這些東西熟記於心，同時又大量鍛煉。很多複雜的法術，其實就是無數的小法術經過特定的組合形成的，這一點和機械其實也很類似。一輛馬車，其實完全可以拆開了去分彆研究不同的部分。而且，把它拆分了，將每一部分都研究透徹，將來想改進，優化，也會更方便，更有目標。是要威力，還是要速度，還是要精準度，等等，合理的拆分，對後續的修行非常有益。
隻是，徐言現在麵臨一個問題。以無數修者無數年的經驗來看，最好的方式就是從自己的本屬性入手，通過很多入門玩鬨性質的小法術，逐漸理解法術和自然之力的深層規律，達到也能創造一個小法術，就算是真的入門了。這種小法術當然不是實戰那種威力巨大的法術，隻是為了認知天地自然，有了自己的理解，然後進行實際嘗試，與自己的預想一致，就說明自己的理解沒有錯，就是入門了。真正的法術都是無數修者一遍一遍，一點一點完善，然後構造出的精巧的法術，或威力巨大，或作用巧妙。與玩鬨性質的法術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深層的規律卻是一樣的。
本屬性入門之後，可以繼續深入，直到研究不動。也可以按照五行相生的方式，繼續研究下一個屬性。比如，徐言自己的本屬性是水，那下一個自然是木。可現在的問題是，徐言發現自己的靈根破碎之後，重組成的東西，自己命名為“外靈根”，已經沒有屬性了，那本屬性還在不在？還是不是水？更何況，徐言現在分明感覺到，自己最熟悉的反而是風和雷的力量。
所以，應該是先研究水，還是先研究風或者雷？按照以往修者的規律，一般的修者必須先研究本屬性，因為即便是本屬性，也非常難以研究明白。更不要說其他的屬性了，更是事倍功半的效果。近路都很可能來不及，更彆說非要走遠路了。最終結果就是，壽元耗儘，還沒有進展，最終身死道消。可徐言的情況，就是沒有任何前人參考，卻必須選擇。前麵有三條路，如果選擇對了，就有機會進階下一個境界，壽元繼續增加。如果選擇錯了，卻沒有回頭的機會。因為任何一條路，都可能需要窮儘一生才能走到儘頭。不回頭，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得生路，回頭轉變其他路，那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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