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下情緒,狐容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述道“就在樓主打算用高價把那幼崽的初夜賣掉時,棄獸拚了老命再次帶著幼崽逃跑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山裡的夜冷得讓人顫栗,幼崽背著折了腿的棄獸一路往西邊跑,他們已經想好了要去西羌,去找幼崽獸母的部落。
即使幼崽的獸母未必還在部落,或者已經死了,棄獸也要將幼崽帶去和她的族人們在一起,那才是幼崽的親人。棄獸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他要在老死前為自己的幼崽謀劃好將來的出路。
他們跑了很久很久,一路向西,途中基本不怎麼多做停留。
然而,不幸的事總是突如其來地發生。半路,棄獸死了。
他本就年邁,又時常遭樓主毒打,還要乾體力活做最下等的工作,一路奔波再也扛不住了。
那棄獸是死在幼崽的背上的。
當時幼崽還在不停地奔跑,根本不知道身上的獸父已經斷了氣。直到棄獸的身體從幼崽背上滑落,看到掉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獸父,幼崽才知道,他死了。
幼崽痛苦地哀嚎,從未如此絕望悲痛過。
獸父臨終時,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留下。他的死,意味著從此以後,幼崽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獸母了。幼崽從沒見過獸母,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更不知道她在哪兒。
幼崽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這麼走了,獨獨留下不知所措的幼崽麵對無知又陌生的未來。”
“那他還去找他獸母嗎?”花洛洛聽到此處,已經大致猜出了故事的主人公是誰了,關心地問。
狐容停頓了幾秒,歎了口氣“他也想啊,可是他從小到大都在花樓長大,不懂捕獵,也沒什麼戰力,除了賣笑,他根本沒有求生的本事。
他陪在獸父的屍體邊整整半個月,看著獸父的屍體一點點腐爛。每天他睜開眼都希望獸父突然活過來,還睡在他的身邊,笑著對他說‘快去把肉吃了。’
但這樣的場景也隻會出現在夢裡了。
半個月後,他把獸父的屍骨埋在一棵大樹下,帶著那枚戒指,按照獸父原先的計劃,繼續向西前行。他不知道獸母的部落在西羌哪裡,隻能先去到西羌再說。
或許是幼崽長得太好看、太紮眼了,他在一個部落外的流浪獸山洞裡借宿期間,被一群流浪獸盯上,他們合夥將幼崽打暈賣進了一個大型部落的花樓。
等幼崽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花樓裡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氛圍,說也奇怪,幼崽並不抗拒在花樓生活。
相比於漫無目的地在深山野林裡獨自行進,沒有捕獵能力,吃不飽也穿不暖,還要住又臭又臟的流浪獸山洞,花樓的生活更讓幼崽習慣。
他在第2家花樓裡待了半年,很快就成了那裡的花魁。
雌性們捧著錢,大把大把地砸向他,就為了見他一麵或者對坐喝口茶。有的雌性想給他贖身,但他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他不想離開花樓,這裡的生活他覺得挺好。
他看慣了那些花言巧語的雌性怎麼哄騙清花子,贖身後,玩膩了又賣回來,沒準賣的價格還比贖身時貴得多。那些雌性不僅白玩了清花子,賣了還能大賺一筆。
那種戲碼他看多了,根本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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