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盤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身邊背對著她的婼洛花,見她沒什麼反應,便繼續解釋道
“卑下知道用狐歡做餌有些冒險,但我薩爾家乃至整個火狐向您投誠的心意天地可鑒啊。要是能為您斷了競爭者的臂膀,又除掉了雪狐,就算舍一個狐歡,也在所不惜。
狐歡作為薩爾家的雄獸,和他的哥哥們一樣,為火狐而死,是他的榮耀。”薩爾盤絲毫不覺得犧牲狐歡有什麼可惜的,在她看來,雄獸就該不‘畏死’。
花洛洛聽薩爾盤說完,隻覺得她的話字字紮心。
即使知道兩狐視同水火,卻不曾想竟嚴峻到這種程度,能讓薩爾家寧願舍棄最後一條雙純血火狐血脈,也要雪狐的命,而且還不是雪狐全族,隻是幾個長老的命。
“那個侍從不會也是尚書給你的線索吧?”花洛洛接著薩爾盤的話,問。
“不是,那個侍從是我的人之前跟蹤雪狐長老時,無意中發現的。
自從狐淺在逐鹿宴上出現後,我就派人盯著了,發現他和幾個穿黑衣鬥篷的人時有接觸。直到您的開府私宴時,才發現那幾個黑衣人原來就是雪狐長老。”薩爾盤回答道。
“開府私宴的時候,雪狐長老什麼時候穿過黑衣了?”花洛洛被薩爾盤這麼一說,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形,她分明記得,長老們都是正常裝束,並未穿黑衣啊。
薩爾盤隨即邊回憶,邊解釋道“那日薩爾諾在宴會廳裡衝撞了虎雲殿下和上主,我就命人將她先趕到宴會廳外的邊廳看管著,待宴會散去後再帶她一起回去。
宴會快結束前,我去找她,剛巧看到一個穿黑衣鬥篷的人,背對著我站在邊廳外,沒等我上前查問他的身份,他一溜煙就跑了。
後來等我帶薩爾諾離開邊廳往排樓大門走的時候,無意中瞥見那個人又偷跑了回來,還躲進了邊廳。
我疑惑那黑衣人到底是誰,就讓薩爾金他們先把薩爾諾帶上車,自己折返回去。”
薩爾盤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想當時的情節。盤了盤先後次序,她接著說道“我記得,這時剛好聽到邊廳裡有雌性大叫,我被嚇了一跳,隨後沒走幾步路,又聽到一聲喊叫。感覺事情不妙,我就飛奔衝進了邊廳。
門一開,再是一聲雌性的驚聲尖叫。隨後我就看見雪狐長老正趴在一雌性身上,黑衣鬥篷掉落在地上。
那長老剮了我一眼,接著就低頭抱住了雌性,背對著我大吼,叫我滾。
我本想再走進去看仔細些的,但那雌性又大叫一聲。我被她叫得實在尷尬,隻能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那長老就穿好黑衣鬥篷出來了,還瞪了我一眼。”
“你就沒再進邊廳看看?”花洛洛問。
薩爾盤搖搖頭,說“我被那長老瞪了一眼,越想越氣,就想追上他好好教訓一番。沒走幾步就看見另外幾個長老過來了,我看他們人多勢眾,隻能先走。
再之後,我的牛車剛到府邸大門口就被攔下來了,說是府邸裡發生了命案,所有人不能離開。回到城堡後才知道,死的人竟然就是邊廳裡的那個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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