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鳶迪,死了?”花洛洛一字一頓地問。眼睛緊緊盯著蛇安的嘴巴,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看清楚,看清楚蛇安說的每一個字。
蛇安低著頭,抬眼偷瞄花洛洛,遲疑片刻後,說“我就看到他們把他的四肢綁在木棍上掛著扛出了城。當時他的麵色很蒼白。但是,但是,也不一定就是死了。”
花洛洛慌亂得鼻子粗粗地呼吸著,眼神淩亂,一時有些緩不過來。‘怎麼會這樣子?鳶啟,怎麼會這樣子?!’
倏地起身,花洛洛衝出了營帳。跑到營地外的樹林裡,她這才歇斯底裡地放聲大哭“啊~!鳶啟,鳶啟!”
撕心裂肺的喊聲後,是靜謐中點點的抽泣。花洛洛低頭掩麵,怎麼也想不到,鹿蜀一彆,竟會是永彆。
他為她甘願以鳶迪的身份活在獸世,他為她背棄了王族、背棄了自己的哥哥,隱匿在所有人身後,在蛇放離世後,替她照看著重山。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也不用潛入東夷。
他做好了喜服就等著她去取他。她說過,等仗打完,她就和他結侶。
可如今,他死了,死得赤裸而沒有尊嚴。而她竟不知道是誰害了他,不知道該向誰去討要這條命!
花洛洛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們連最後一麵都沒見上!無儘的內疚和自責,夾雜著強烈的遺憾,花洛洛痛心疾首地跪坐在了地上,揪著心口,她痛得心如刀絞。
“公爵大人在這裡傷心痛哭,就算把眼淚都流乾了又有什麼用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叢林裡傳來。
花洛洛猛地起身,防備地問“誰?”
一個雄獸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借著月光和夜明珠,花洛洛眯了眯眼睛,猶疑地吐出兩個字“獅齊?”
“沒想到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與首領相見。花洛洛,好久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兒?”花洛洛記得,豹利曾說過,獅齊送他到鹿蜀後,沒再返回新斫部落,而是去了東夷。‘他怎麼會在邊境?’
“我是來告訴首領真相的。同時,”獅齊停頓了一刻,繼續道“同時,希望首領能助我一臂之力,奪回東夷。”
待獅齊離開,不一會兒,邊防軍營地裡就響起了號角聲,將夜晚的寧靜劃開了一道口子。
岐山,宮殿。
“上主,這是鼇河殿下今早送來的禮服。”一個侍從恭敬地捧上華服。
芭提雅滿眼堆笑地伸手摸上那件用鮫紗做的祭祀服,淺粉色的鮫紗閃著點點如星辰般璀璨的光,即使是在豔陽下,也絲毫影響不了它的閃耀。
“鼇河有心了。”芭提雅轉而看向鋪滿高幾的各種珠寶首飾,心裡更是莫名升起一股優越感“獅奔,哦不,獸王。獸王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上主,鼇河殿下已經陪同獸王前往新建成的千春壇了。殿下特意囑咐,請您乘坐君輦前往。獸王會在祭祀時有重要事項宣布,並告稟神明。”
芭提雅一聽,就猜到了獅奔會說些什麼。無非就是‘禪讓’一事。
更為得意地讓人服侍她穿戴好雌君規製的祭祀禮服,芭提雅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這一身君王的服飾,忍不住昂起下巴‘這君袍果然很襯我啊~要是皇袍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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