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貴這些年真是遭罪了。
按照徐福貴自己說法,他這是報應。
小時候徐家是徐家川的大地主。
徐福貴不缺吃,不缺穿,還娶了附近糧商的閨女陳家珍。
後來被龍二設計,輸掉了所有家產,母親生了重病。
徐福貴給母親抓藥時,就被抓了壯丁。
禿子拉壯丁,那是出了名的肆無忌憚,不管老少,隻要四肢健全,給你穿一身皮,就宣布你是軍人了。
敢逃跑,直接按逃兵論處,直接就是槍斃。
徐福貴戰戰兢兢度過了兩年大頭兵的日子。
好不容易堅持到投降,離開軍隊回到老家,徐福貴發現自己一家老小都不見了。
後來打聽說,媳婦陳家珍帶著孩子尋找自己去了。
徐福貴想老婆,想孩子,就背著一個皮影戲箱子,一邊沿街乞討,一邊尋找老婆孩子。
陳家珍此時離開津門都有三年了。
此時正值建國初期,嚴查的厲害,徐福貴每次都走不遠,就會被遣返回鄉。
也不知道徐福貴怎麼想的,對找老婆孩子的念頭特彆固執。
一年不行就兩年。
南邊不行,就北上。
徐福貴一次一次尋找,也算是有心人天不負。
找了整整六年後,終於打聽到,四九城郊區有個外鄉女人帶著一個閨女一個兒子。
姓名叫什麼,徐福貴沒有問出來,就開始挨門挨戶的找。
中間,徐福貴又被街道辦送回津門一次。
今年春天,徐福貴攢了一點錢,在四月份又出來了。
連續六年的奔波,讓徐福貴看起來特彆的蒼老。
還不到三十歲,徐福貴卻已經是頭發灰白了一大片。
手裡搖著一個撥浪鼓,徐福貴串街走巷。
這一天,徐福貴走到了一處門房前,敲了敲房門,不一會,一個小姑娘走了出來。
鳳霞目光不善的看著眼前又老又醜的徐福貴,她最討厭敲門的男人了。
“你是誰?”
“小姑娘,我,我找人,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陳家珍的女人……”
“沒有!”
鳳霞冷哼了一聲,猛地把木門關上了。
果然,還是找自己媽媽的臭男人。
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都心懷不軌,妄圖占自己媽媽的便宜。
徐福貴苦笑著看著房門,長歎息一聲,轉著撥浪鼓,向著下一家走去。
今天何大清一大早帶著行李就出門了,都沒有和閨女何雨水告彆一聲。
何雨柱氣得想踹兩腳,卻又不得不硬忍著,還順便幫著把行李送到了外麵。
送走了何大清,何雨柱就開始苦惱,一會何雨水醒了,找爸爸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實話實說?
彆開玩笑了。
如果真的實話實說,何雨水這丫頭的哭聲,能把四合院震翻天了。
“唉,都是報應啊。”
何雨柱在巷子路口,買了三份早點。
回到家,何雨柱先給老太太送一份。
這個時候,何雨水屋裡傳出來動靜,這丫頭應該起床了。
“小水,你的早飯放鍋裡裡,自己記得吃,我去上班了。”
何雨柱衝著何雨水喊了一下,也不等她回應,轉身就出門上班去了。
雖然自己不缺錢,但是在這個時代,工人的身份還是需要保留的。
何雨柱到了軋鋼廠一食堂,作為新晉的領班主廚,雖然級彆和其他廚師一樣,都是六級,但是待遇完全不一樣。
學著往日何大清的樣子,從櫃子裡摸出一點高碎,泡了一缸子茶水,就開始指揮幫工,學徒,臨時工乾雜活。
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些幫工,學徒,臨時工,也沒有找不自在的。
畢竟,何雨柱雖然是新晉的領班主廚,還隻有十七歲,卻不是一食堂的新人。
何雨柱三年前就進了軋鋼廠,他的工齡,比軋鋼廠一般以上的人工齡都長。
一食堂裡比何雨柱資格老的,也隻有一個廚師張師傅。
而這個張師傅的廚藝,實在是沒有可以津津樂道的地方。
所以,昨天何雨柱展露了廚藝後,實際上已經算是名副其實的一食堂扛把子了。
上午又做了六鍋菜,何雨柱沒有給工人打菜,而是坐在後廚休息。
等下午食堂主任告知有一座招待後,何雨柱沒了提前溜走的理由,不得不心情不爽的繼續待著。
何雨柱的廚藝其實已經和何大清相差不大了,做好了招待菜,名正言順,帶了一盒回家。
這個時候,工廠裡早就下班了。
何雨柱回到家,妹妹何雨水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小水,抬起頭,說了多少遍,距離桌麵遠一點,你想早早的變成近視嗎?”
嗬斥了小妹一頓,何雨柱就去廚房熱剩菜。
“哥,好香啊,是不是又有肉吃?”
何雨水聞到肉香,就不想寫作業了。
“是,今天工廠裡有招待,把桌子收一下吧。”
何雨柱熱菜速度還是很快的,香味彌漫,漂出窗外。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前院和後院離得遠,還聞不到。
中院的幾家不約而同,都關嚴實了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