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荒三年,不是隨便說說。
過了春節,就下了一場雨。
到了五月份,天氣猛地燥熱起來。
鄉下地皮都裂開了,處處都是枯萎發黃的麥苗。
城市裡同樣燥熱難當,路邊的樹木草叢厭厭的,沒有一點精氣神。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提著一份禮物,來到了婁家。
婁家確實有錢,小彆墅獨門獨院,還是在一環位置。
放到後世,這地方的小彆墅絕對是國b級彆。
婁家的產業大部分已經進行公私合營,每年享受分紅,多得不好說,最少分紅數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說,對於婁家來說,錢多得是,問題是社會地位和安全問題。
婁家為了表示自己不再是剝削階級,削去了很多家庭傭人。
此時婁家隻有三個老人,一個護院,一個傭人,一個廚師。
何雨柱敲門,就是護院開得門。
“您好,您找誰。”
婁家的護院姓鄭,是婁振東的遠親,打開門看到一個精神小夥,推著自行車,手提一份禮盒,就像是走親戚一樣。
“您好,同誌,我叫何雨柱,是來相親的,”何雨柱笑嗬嗬把來意說了一下,順便掏出了工作證。
鄭護院這才拉開門,笑道“原來是何同誌,先生早上吩咐過,您來了,就帶您去客廳等著。”
何雨柱把自行車停好,跟著鄭護院進了婁家,自有傭人去樓上通知婁振東夫婦。
至於婁家的千金婁曉娥同誌,此時正蹲在樓上,悄悄的向下偷看呢。
雖然婁振東和婁譚氏說讓何雨柱來家裡看看,並沒有直接同意。
但是在婁曉娥的潛意識裡,婁振東都把人叫到家裡來了,隻要對方不是有什麼毛病,那麼婚事就不大可能出現問題。
婁振東得到傭人彙報,就施施然下了樓,看到神定氣閒,觀看桌上報紙的何雨柱,心裡對何雨柱的評價,多少提升了一個檔次。
臨陣不亂,不論是裝得,還是真實的,何雨柱既然表現出來了,那麼在智商和情商方麵,問題都不算太大。
婁振東也沒指望,一眼就看穿何雨柱。
下了樓,就見何雨柱把報紙放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婁伯父,您好。”
何雨柱恭恭敬敬彎腰行禮。
“小何來了,先坐吧。”
婁振東點了點頭,示意傭人上茶。
看著眼前精神小夥,婁振東忽然想起來自己年輕時去譚家相親時的一幕。
精神恍惚間,時光畫麵就流轉了二十多年。
如今自己已經老了,閨女都要嫁人了。
婁振東看著何雨柱,沉默了一會,見何雨柱沒有不耐,就沒有太多試探。
畢竟是自家同意何雨柱上門的,試探太多,女兒嫁過去,容易被嫌棄。
不過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
婁振東和何雨柱閒聊了兩句話後,突然開口道“小何,我聽人說,你以前見過我女兒?”
何雨柱微愣,隨即答道“婁伯父,我是見過兩次曉娥,一次是兩年前,在新華書店,當時我去書店查一些資料,正好當時人多,就和曉娥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這倒是有緣,”婁振東再次點了點頭,笑道“當時,你們就認識了?”
“那倒沒有,我們當時沒有搭話,”何雨柱搖了搖頭“不過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二月份,我和曉娥在老莫又見了一麵。那時候,正巧碰上有人鬨事,曉娥仗義執言,給我留下來很深的印象,我這才找人打聽曉娥的情況,後來才有了托人前來說媒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婁振東沒想到,何雨柱和自家閨女還有過兩麵之緣,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是聽何雨柱話裡意思,分明已經對自家女兒“情根深種”了。
婁振東再看何雨柱的眼神,就多少帶了一些慈祥。
何雨柱這邊說著,心裡也是直打鼓。
兩年前在圖書館碰麵,何雨柱意外看到婁曉娥後,確實膽子夠大,直接坐到了婁曉娥對麵,還想開口認識一下,讓婁曉娥不要嫁給許大茂。
但是婁曉娥皺了皺眉,坐了沒一會,就離開了。
這才是何雨柱沒能和婁曉娥搭話的原因。
而兩個月前,何雨柱去老莫餐廳吃飯,其實是帶著一個相親對象一起去的。
正巧碰到了鬨事的。
而婁曉娥正和兩個閨蜜也在吃飯。
何雨柱因為有相親對象在身邊,就沒敢出手,免得相親對象被牽連。
反倒是婁曉娥性格真是有夠勇猛,一個女人麵對三個鬨事的男人,直接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如果不是婁曉娥給何雨柱留下這麼深的印象,何雨柱也不會有來找婁家說媒的事情。
蹲在二樓,悄悄向下看的婁曉娥,也沒想到,今天來相親的男人,竟然見過自己兩次,還知道自己的光輝時刻。
兩個月前,婁曉娥在老莫仗義執言那次,其實也是婁曉娥這一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情。
如今被人說出來,還是從和自己相親男人嘴裡說出來,婁曉娥內心裡都是滿滿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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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婁曉娥現在還沒能回憶起何雨柱,但現在對何雨柱印象已經大好。
婁振東又問了何雨柱幾個問題。
話題慢慢從家庭,生活,轉向了工作,事業,最後層麵越來越高,就升級到了社會,國家,甚至是國際局勢。
不怪婁振東和何雨柱口嗨,談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