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和段正淳正在閒聊,聽到阮星竹的滔滔哭聲,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段正淳不愧是天龍第一情種,聽到自己女人哭了,立刻心生不忍,站立難安,匆匆和蘇明哲拱手告了罪,進車廂去哄女人去了。
他進了車廂時,就見阮星竹雙手顫顫巍巍地捧著一塊金牌。
段正淳接過一看,金牌上鐫刻著‘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十二個大字,他這才跟著潸然淚下,跟著失聲痛哭起來。
蘇明哲站在車廂外,聽著裡麵一家三口的哭泣聲,隻能和褚萬裡、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尷尬一笑
“沒想到,鎮南王竟然如此至情至性之人……”
過了一會,段正淳和阮星竹還在為阿朱傷勢難過,倒是阿朱性格成熟穩重,勸說父母冷靜下來。
段正淳這才想起蘇明哲還站在外麵等著自己。
走出馬車後,段正淳再次向蘇明哲感謝,並抱歉道
“讓蘇先生見笑了!”
“鎮南王和家人團聚,算是可喜可賀,不必為這些小事拘禮!”
蘇明哲笑嗬嗬就把這件事岔過了,把馬車交給褚萬裡,就準備告辭離開。
段正淳連忙叫住蘇明哲道
“蘇先生,今日匆匆,不能周全禮數,還請蘇先生見諒。過兩日,段某必定登門拜訪,還望蘇先生能不吝賜見。”
不得不說,段正淳真是把姿態放得很低,哪怕麵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蘇明哲,都是態度好得過分。
麵對段正淳的示好,蘇明哲也沒拒絕的意思。
按照國禮和臣綱。
蘇明哲現在是大宋臣子,不該私下裡和其他國家有交集。
但是,蘇明哲仗著有‘小皇帝’保護,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
告辭後,他就回轉自己住處。
在他離開的幾天時間,秦紅棉肯定不會想念他的,甚至有可能,秦紅棉恨不得他一輩子都不回來才好。
不過木婉清卻是天天待在前院等著男人回來。
蘇明哲讓皇城司的人回去交差,自己徑自回到住處,見到木婉清後,就抱著她回後院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
段正淳派人送了拜帖,約了登門拜訪時間。
蘇明哲應了第二天,早早地讓仆人準備迎客之禮。
翌日。
段正淳帶著重禮登門。
蘇明哲接過禮單一看,也是不由笑了
“鎮南王,您這也太客氣了,大宋和大理是兄弟友邦,我們不過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鎮南王實在是沒必要如此客氣。”
禮單上有海珠一百零八顆,一株三尺高的火紅珊瑚樹,另外數值不菲的金銀玉器,還有茶葉,寶馬,神兵等。
若以市價估算,這些禮物至少價值十萬兩白銀。
段正淳見蘇明哲接了禮單,這才笑容溫煦道
“蘇先生救治小女,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這些不過是區區薄禮,聊表心意罷了。”
兩人閒談了幾句。
蘇明哲注意到段正淳似乎有什麼話要開口,但是不知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竟然又把話吞了回來。
考慮到段正淳送來的厚禮,蘇明哲主動問詢起來
“鎮南王可是有什麼事,需要蘇某去做,你我兩國邦交友好,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不敢隱瞞蘇先生,段某是有一事不明,若是不問出來,回去之後,恐怕會徹夜難眠。”
段正淳神色尷尬的笑了笑,這才開口問道
“蘇先生,不知當初,貴國是如何知道,阿朱是我和星竹女兒的?段某問這個問題,不知質疑什麼,而是當初我和星竹有兩個女兒一起失蹤,既然貴國能查到阿朱,不知道有沒有我們另外一個女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