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七月中旬。
蘇明哲每日待在後院,不斷培養三蓮吹拉彈唱的技能,小日子過得快活無比。
金老漢也被安排了一份職務——戲班頭目。
這戲班需要每隔五天,給山寨士卒表演一回,讓整日訓練的士卒稍微鬆弛一下神經。
這一日,聚義廳議事。
朱貴稟報道,濟州緝捕使臣何濤,揚言領軍兩千,實則八百,前來剿滅梁山。
其他頭目聽到朝廷派兵圍剿,都是麵色蒼白,惶恐不安。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都是一群沒有土地,流離失所的流民,對於官府有著天然的敬畏和恐懼。
唯有喬冽坦然一笑
“區區八百兵馬,貧道隻需施展小小法術,就能把他們一網打儘!”
“既然軍師已有定計,那此事就交由軍師來處置了!”
蘇明哲也不在乎區區八百府兵,打個哈欠,就要結束議事。
誰料到,朱貴又稟報道
“大王,之前派去汴梁的兄弟回來了,那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衝,果然已經遭人誣陷,被發配去了滄州!”
蘇明哲聽後,麵色露出一絲絲遺憾,歎息道
“倒是不出我的所料,正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生!蔡京、童貫、楊戩、高俅四大奸臣齊聚,不斷禍害忠臣良將,這北宋的根基都被他們腐爛完了!”
喬冽不知想起什麼,劍眉一揚,喜道
“主公,那林衝本是國之棟梁,卻被奸臣弄權陷害,落得一個刺配軍州的下場,不如我們邀請他來我們梁山聚義,你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蘇明哲頷首示意道
“之前,我聽說,林衝的妻子張貞娘,被奸臣高俅之子高衙內調戲。那林衝聽信旁人勸誡,選擇了息事寧人!當時,我就猜測,這林衝必定會被高俅設計陷害,如今,預言果然成真!”
“此事也不急,我們先應付了濟州官兵,再作計較!”
喬冽和蘇明哲開始商量起,如何對付濟州官兵。
何濤之所以宣稱兩千官兵,卻隻帶來八百人,也是實屬無奈。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地方官兵,素質和戰鬥力都差的要死。
刨除老弱病殘,和吃空餉的情況,何濤能帶來八百人,已經是頂規格得了。
喬冽就是知道官府的根底,這才根本不把他們當一回事。
這時,蘇明哲提了一個要求,一定要儘量活捉對方,不要傷亡。
畢竟,如今地梁山水泊連帶家屬,才八百多人,對勞動力,以及兵源有著常人難以想象地苛求。
“不要傷亡,那就是要智取了。主公此言,也正合我意!”
轉過天。
濟州八百官兵趕至梁山水泊,看著浩瀚淼淼地八百裡梁山水泊,全都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原來,何濤隻是聽說,有一百多名山賊土匪搶劫了生辰綱。
而那群山賊土匪,就藏在梁山水泊之中。
何濤認為,自己領兵八百,肯定能把那一百多山賊土匪手到擒來。
結果,到了地界這才知道,梁山水泊竟然這麼大。
也不怪何濤見識短。
其實,這是時代的局限性。
在古代,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活在幾十裡方圓區域。
像何濤這種有見識地官員,也頂多在自己管轄區域內活動罷了。
而梁山水寨,並不在濟州府轄區,而是濟州府和東平府的中間地段。
對於何濤來說,梁山水泊實在是太偏遠了,簡直就是個犄角旮旯,一輩子都沒來過,自然也就無法想象,八百裡梁山水泊是個什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