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貝勒府,壽宴進行時。
蘇明哲正在神遊太虛,思考著該怎麼避免冷酷的‘九龍奪嫡’出現,一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就湊了過來
“謝謝四哥,為我籌謀了這次壽宴!”
十阿哥胤誐說著,就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雖然這次壽宴是太子向康熙奏請,但是提議卻是蘇明哲提出來的。
所以,十阿哥胤誐還是念蘇明哲這個人情的。
“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
蘇明哲回了一句,也端起酒杯乾了。
十阿哥胤誐已經喝了不少,敬過蘇明哲後,就要按照順序去敬五阿哥胤祺。
五阿哥胤祺和七阿哥胤佑性格都比較寬宏、豁達,對其他阿哥也都是真正的兄友弟恭。
眼見十阿哥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兩人都開口勸他少喝一點。
畢竟這可是壽星。
十阿哥胤誐卻不聽勸,不管自己酒量多少,硬撐著敬了一圈酒。
十幾杯高度的白酒進肚,燒的他隻能借著尿遁,跑去沒人的地方催吐!
有十阿哥明珠在前,其他阿哥也都紛紛輪流敬酒。
不多時,酒量淺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紛紛離席。
蘇明哲見狀,當即追了上去
“十三弟、十四弟,等等我!”
“四哥!”
十三阿哥胤祥是四阿哥胤禛的小跟班,十四阿哥胤禵則是四阿哥胤禛的同母兄弟。
按理說,這兩人都應該是蘇明哲最堅實的政治盟友。
可惜,十四阿哥胤禵自小就崇拜外表‘溫文爾雅’、‘待人寬厚’的八阿哥胤禩,對做事板正的四阿哥胤禛很不感冒。
平日裡,四阿哥胤禛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對親兄弟的關心,這胤禵也都是嗯哼一聲,就轉開話題。
久而久之,兄弟二人關係漸行漸遠。
此刻三人並肩而行,胤禵就忍不住挑刺道
“四哥,再過幾日就是十三哥生日了,我們要不要給十三哥也辦一個壽禮?”
胤祥聽出胤禵在挑撥離間,眉頭一皺,正準備打個圓場。
蘇明哲卻微微搖頭,表示自己開口解釋。
三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蘇明哲這才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同母胞弟道
“十四弟,你知道我為什麼提議給十弟辦這個壽禮嗎?”
胤禵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隻能轉過頭,才輕哼一聲道
“還不是為了給太子爺解圍!”
“為太子爺解圍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用這種方法!”
蘇明哲先否決了胤禵的猜測,這才歎道
“我翻遍史書,發現曆朝曆代覆滅的究極原因,就是毀於黨爭。秦朝,公子扶蘇和丞相李斯政見不合,最後扶蘇和李斯雙雙被閹人趙高所害!漢朝閹宦和外戚爭權,最終各地豪強並立!其他朝代不外如是……”
“所以,我最怕的就是我大清也出現黨爭!”
“前些年,索相和明相爭權奪利時,我是夜夜寢不能寐,幸虧阿瑪英明神武,及時遏製了兩黨之爭!”
“如今索相已死,明相再難起複,我本以為,我大清文武百官能夠齊心協力,共同鞏固江山。結果呢,沒了索相和明相,卻又出現了大阿哥黨,太子黨,八王黨!”
“哎,十四弟,你說我提議給十弟辦這個壽禮,是為了給太子爺解圍,你說說,你對我的偏見有多深啊!”
蘇明哲的一番話,說得胤禵麵紅耳赤,羞得滿臉通紅,顧不得繼續爭辯,隻能借著尿遁,落荒而逃。
胤祥見狀微微一歎,眼神裡暗藏絲絲憂慮
“四哥,你的這番苦心,八哥他們怕是很難理解。”
“不管他們理不理解,我總是要說出來,要不然,兄弟之間的誤會,不就越來越深了嗎?”
蘇明哲的言辭懇切,沒能打動十四阿哥胤禵,反倒讓十三阿哥胤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追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