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這鬼子好不容易打走了,老百姓能過安生日子了,你這折騰著要搬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陳家珍看著男人把家裡的東西變賣乾淨,連自己的嫁妝也都賣了出去,頓時捂著心口坐在凳子上難受。
“鬼子是走了,但是校長還要繼續打,老百姓哪有安生日子。”
徐福貴看著一筆筆錢財進賬,也懶得和女人廢話,叫來家裡長工王喜
“喜子,都準備好了沒有?”
“少爺,都準備好了。”
王喜家租了徐家的地,是徐家的佃戶,農閒時節,就在徐家做長工。
這次徐家少爺賣田賣房,要搬家去南邊大城市,這可把不少人嚇壞了。
徐福貴老爹還讀過幾年書,被徐福貴拉著談了半響,最終同意了這個決定。
那些傭人長工們,不懂徐福貴的決定是好是壞,他們隻知道給人種地,所以,徐家走後,他們就開始尋找新主子。
唯有王喜思考再三,決定跟著徐家一起走。
畢竟,徐家少爺從小聰慧,他都要跑,那就說明這個地方真危險了。
不多時。
徐福貴父母,徐福貴夫婦,還有徐福貴的女兒鳳霞,以及王喜一家五口。
十口人趕著四輛馬車,朝著濟南出發。
也是鬼子剛被打走,地麵上相對穩定一些。
眾人趕了兩天路,到了濟南,然後買票坐火車南下去廣州。
到了廣州,繼續南下,到香江。
等徐家眾人在香江落腳,時間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這一番舟車勞頓,老人孩子都病懨懨的,沒有一點精神。
看著陳家珍照顧兒子,徐福貴就來看望父母
“爹,你就彆生氣了,等國內穩定下來,咱再回去!”
“隨便你吧,你老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徐老爺的思想是老傳統,骨子裡信奉的是‘故土難離’,是‘落葉歸根’。
這一次徐家搬到了數千裡之外的香江,回家的路遙遙無期,這自然是讓他意難平。
徐福貴知道老爺子氣悶,又聊了幾句,就去開解母親。
和徐老爺相比,徐母就心寬多了,對她來說,哪裡有丈夫、兒子,哪裡就是家。
安定好了父母。
徐福貴就帶著王喜父子,去花旗銀行把錢取了出來。
徐家百年家業兌換成美元後,也就是三萬塊。
當然,實際上徐家產業遠不止這點。
可惜,前些年,徐福貴組織鄉團打鬼子,為了鼓勵大家夥,他幾乎是掏乾了家底,購買了數不儘的槍炮彈藥,才勉強護住了一家老小。
如今鬼子一走,他就急著變賣家產,自然是賣不上什麼好價格。
好在這個時候的美元,比較堅挺。
不到一萬美元,徐福貴就買下了一棟彆墅。
打聽了一下魯省老鄉的據點後,徐福貴又在老鄉據點,買了一棟臨街樓房,準備做‘寓公’。
眼看兜裡隻剩下六千美元,徐福貴這才帶著王喜父子趕回旅館,安排一大家子搬家。
——
時光荏苒。
三年時間,一晃過去了。
校長一敗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