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空氣中彌漫著醇厚的酒香和佳肴的芬芳。精致的燭台上,燭火歡快地跳躍著,將整個宴席映照得如同白晝,光影在眾人的臉上搖曳,勾勒出一幅幅其樂融融的畫麵。宴席上,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宛如奏響了一曲和諧的樂章。
虞姬身姿婀娜地站在扶蘇身旁,宛如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嬌豔花朵。她身著一襲華麗的衣裳,那衣裳的質地似天邊的雲霞般輕柔,色彩斑斕得如同雨後的彩虹,每一針每一線都繡著精美的圖案,隨著她的動作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她玉手輕抬,為扶蘇倒酒夾菜,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的韻味。她的麵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眉如遠黛,似山間輕舞的柳葉;目若繁星,閃耀著靈動的光芒;唇似櫻桃,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然而,在這熱鬨非凡的宴席中,有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緊緊地盯著虞姬,那目光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火焰,似要將虞姬的身影烙印在眼底。虞姬似有所感,微微皺眉,轉頭看去,便瞧見了項羽那如癡如醉的模樣。虞姬心中有些惱怒,傲嬌地翻了一個白眼,那白眼翻得極具風情,像是一朵盛開後又突然閉合的花朵,帶著幾分俏皮與不屑。她順著眼光看向項羽,隻見項羽身材魁梧,仿若一座雄偉的山峰,那堅實的肌肉在衣衫下若隱若現,彰顯出無窮的力量。他的臉龐猶如刀削斧鑿般剛毅,濃眉下的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隻是此刻,這雙眼睛裡滿是對虞姬的癡迷,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戰場上的威嚴。
虞姬輕哼一聲,放下手中的碗筷,蓮步輕移,離開席位。她那輕盈的步伐如同在水麵上滑行的天鵝,姿態優美而高貴。她招來侍女,附在侍女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侍女便匆匆朝著項羽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項羽便隨著侍女來到了廳外。
虞姬站在廳外的回廊下,微微仰著頭,目光清冷地打量著項羽。她朱唇輕啟,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般悅耳卻又帶著一絲冷意“仰慕本姑娘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無禮盯著我看吧。”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更顯傲嬌之態。
項羽看著虞姬,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那原本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霸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滿臉漲得通紅。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唯唯諾諾道“項籍嘴拙,不善言辭,心裡喜歡,不能表達出來,還請姑娘見諒。”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一絲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眼神時不時偷偷看向虞姬,又趕忙移開,像是害怕冒犯了她。
虞姬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她朱唇輕啟“明日我要去城外迎接我的兄長,侯爺可願意同往?”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項羽一聽,眼中頓時閃過驚喜的光芒,他激動得連拍大腿,那聲音在寂靜的回廊裡格外響亮“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原本緊張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製的喜悅。
虞姬看著他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這就回去,不要在盯著我看了。”她的語氣雖然依舊冷淡,但眼中的神色卻柔和了幾分。
項羽連連點頭,那動作如同搗蒜一般“一定,一定。”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虞姬,眼中滿是不舍,但還是緩緩轉身,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宴會廳走去。
此時,宴會廳內的氣氛依舊熱烈。贏高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他的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還掛著汗珠,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他腳步匆匆地來到扶蘇耳邊,彎下腰,低聲道“皇兄,隨我出來,有要事稟告。”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語氣中的急切卻清晰可聞。
扶蘇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朝著眾人拱手道“各位國士,慢用,我去去就來。”他的動作優雅大方,帶著皇室的威嚴,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眾人忙道“殿下,請去,我們隨意。”大家的目光都追隨著扶蘇的身影,直到他和贏高離開宴會廳,才又重新回到熱鬨的氛圍中。
陳平喝多了酒,腳步有些虛浮,他搖搖晃晃地來到範增麵前。他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眼神也有些迷離,嘴角帶著一絲醉意的微笑。他湊到範增麵前,壓低聲音,小聲道“先生,今天殿下此舉,不知道何意,還請給晚輩示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範增微微皺眉,瞥了陳平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他反問道“豎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為何還要問老夫?”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陳平被範增這一問,頓時有些尷尬。他訕笑著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然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起酒來,隻是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疑惑。宴會廳內,眾人依舊在歡聲笑語中繼續著這場盛宴,似乎並未受到這一小插曲的影響,而那隱藏在歡聲笑語背後的暗流,卻在悄然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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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聽聞張良之言,眉頭皺得更緊,額頭上的紋路仿若刀刻一般深邃,眼中的憂慮之色愈發濃重,宛如濃重的迷霧籠罩著一泓深潭。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與桌麵相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似是他內心不安的一種宣泄。
“兄長,那依你之見,我們當如何是好?”陳平湊近張良,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急切,就像溺水之人渴望抓住救命的稻草。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張良,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依賴。
張良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似有思緒在其中飛速流轉。他環顧四周,宴會中的眾人依舊沉浸在歡樂之中,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不斷。然而在他眼中,這一切都像是暴風雨前的虛假繁榮,背後隱藏著無數的危機與變數。
“當下局勢如一盤錯綜複雜的棋局,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張良的聲音沉穩如泰山,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範先生智謀過人,但其心高氣傲,我們需先觀望,尋其破綻。”他的手指在空中輕輕比劃著,仿佛眼前真有一盤棋局,而他正在謀劃著致勝之招。他身著的素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衣袂飄飄,更顯仙風道骨。
陳平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但憂慮並未完全褪去。“兄長所言極是,隻是這破綻恐難尋覓,範先生老謀深算,我們不可掉以輕心。”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摩挲著酒杯的邊緣,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宴會的喧囂在這一隅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隔開,張良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爍著自信且神秘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而深邃。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向陳平,緩緩道“你我聯手,獨步天下。”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仿佛這句話是一句古老而神秘的箴言,一旦出口,便有扭轉乾坤之力。張良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仙人臨世。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舒緩而有韻律,就像在彈奏一首隻有智者才能聽懂的樂曲。
陳平聽聞,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眼中露出一絲無奈“兄長喝多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哭笑不得,臉龐因酒意微微泛紅,像是天邊被晚霞染紅的雲朵。他抬手扶了扶有些歪斜的發冠,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似乎想離張良那驚人之語遠一些,仿佛那話語是一團熾熱的火焰,會將他卷入未知的漩渦。
張良卻不以為意地擺手,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鬆,在光影交錯中更顯風姿綽約。他踱步至陳平身邊,微微俯身,眼神中透著洞察一切的犀利“高雅之人,有些計策不屑使用。”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惋惜,就像一位絕世高手在感慨世間無人能懂他的精妙劍法。張良的目光越過陳平,看向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範增,繼續說道“比如我和先生,皆是如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對範增的敬重,也有對其行事風格的微妙解讀。
“我們雖有滿腹才學,卻受限於自身的高傲與準則,行事難免縛手縛腳。而你,陳平,你有著與眾不同的靈活與果敢。”張良說著,輕輕拍了拍陳平的肩膀,那動作像是一位武林高手在向自己的得意弟子傳授秘籍,“這世間風雲變幻,若想成就大業,需懂得不拘一格。”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陳平,像是要將自己的信念注入對方的靈魂。
陳平微微皺眉,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他坐直了身子,與張良對視,試圖從對方眼中探尋更多的深意“兄長,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突破常規?可如此一來,恐會遭人詬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畢竟在這注重名節的時代,背離傳統的行事方式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張良微微搖頭,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未來的種種可能“成大事者,何懼流言蜚語。若一味守舊,隻能被這亂世所吞噬。”他的話語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打著陳平的心,在這小小的角落裡,一場關乎命運與抉擇的對話正在悄然展開,而宴會廳中的其他人,依舊沉浸在美酒佳肴與歌舞升平之中,渾然不知一場風暴正在這兩人的心中醞釀。
扶蘇跪倒秦王府
扶蘇微微皺眉,目光如炬地看向贏高,“何事如此慌張?”
贏高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皇兄,妻,您的夫人卿鳥和李斯大人的長子李由在前往西域途中暗生情愫,如今竟私定終身。”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無奈,也有一絲不甘。
扶蘇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哦?竟有此事。”
話音未落,李由和卿鳥並肩走入大殿。李由身姿挺拔,一襲白色長袍襯得他宛如芝蘭玉樹,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英氣,那是長期的貴族教育和自身的氣質所賦予的。他的眼神堅定地看向扶蘇,身旁的卿鳥則是容顏絕美,青絲如瀑,肌膚勝雪,雙眸猶如一泓清泉,卻又帶著幾分倔強。她身著一件淡紫色的紗衣,隨風飄動,宛如仙子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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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大殿中央,雙雙跪下。李由朗聲道“殿下,我與卿鳥真心相愛,懇請殿下成全我們二人,我們願遠走高飛,永不回鹹陽。”
扶蘇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像是在審視著兩件珍貴的寶物。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既然你們如此相愛,那便當眾接吻,讓本殿看看你們的真心。”
卿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屈辱,“殿下,這……這有違禮數。”
扶蘇冷笑一聲,“哼,你們私定終身之時,可曾想過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