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扶蘇不再猶豫,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踏上了前往齊國的征程。隊伍一路東行,所過之處,山川壯麗,風景如畫。但扶蘇無心欣賞這沿途美景,他滿心都在思索著如何圓滿完成父皇交予的使命,以證明自己的能力與擔當。
當行至沛縣附近時,扶蘇正於馬車中閉目養神,思考著齊國之事。突然,侍衛匆匆前來稟報“公子,沛縣有一夥人因違反秦律被關入監獄,其中一人名為劉季,聽聞此人在當地頗有幾分影響力,常與一些豪傑往來。”
扶蘇原本平靜的麵容上頓時露出一絲好奇,他微微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哦?劉季?此是何許人也?竟能引起侍衛們的注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心中湧起一股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略作思索後,扶蘇決定繞道沛縣,前往劉季家中查看一番。他心想,或許能借此了解一些大秦律法在地方施行的情況,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劉季家中,此時一片慌亂。劉季被關入監獄,家中老小皆惶恐不安。呂雉雖為女子,卻也有著幾分剛強。她麵容姣好,眉眼間透著一股倔強,此時正強裝鎮定,安撫著家人。
扶蘇帶著侍衛踏入劉季家門,他的目光立刻被呂雉吸引。隻見呂雉身姿婀娜,雖身著樸素衣衫,卻難掩其天生麗質。扶蘇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便是劉季之妻?”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威嚴,眼神在呂雉身上肆意打量,仿佛在審視一件新奇的物件。
呂雉心中驚恐,但仍強作鎮定地回答“正是。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她微微低頭,避開扶蘇的目光,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扶蘇冷笑一聲“你夫劉季違反秦律,本當嚴懲。不過,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錯,若你能答應本公子一件事,本公子便可考慮讓他出獄。”他緩緩走近呂雉,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輕薄,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呂雉心中一驚,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公子所言何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安,看著扶蘇一步步靠近,仿佛一隻無助的小鹿麵對凶猛的獵人。
扶蘇突然壓低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聽聞你乃薑姓後人,本公子若告發此事,你可知後果?不過,若你肯順從本公子,本公子自會為你保守秘密,且保劉季平安無事。”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呂雉的眼睛,試圖看穿她的內心,一隻手輕輕抬起呂雉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呂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怎麼也沒想到,扶蘇竟會以此來要挾自己。她心中憤怒不已,但又深知自己此時的處境,無奈之下,隻得含淚點頭“公子,隻要您能放過我夫,呂雉願聽從公子吩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身體如同風中落葉般瑟瑟發抖。
扶蘇見狀,滿意地大笑起來“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放心,本公子自會遵守承諾。”
他鬆開呂雉的下巴,一把抱起呂雉,眼神中仍帶著一絲得意與輕薄,仿佛自己已經征服了整個世界。
隔天,扶蘇命令侍衛將劉季從監獄中帶出。劉季蓬頭垢麵,眼神中透著一股狡黠與不羈。他看到扶蘇,雖不知發生何事,但仍恭敬地行禮“多謝殿下搭救。”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眼神中閃爍著疑惑與感激交織的光芒,身體微微彎曲,表現出一種謙卑的姿態。
扶蘇看著劉季,心中暗自思索此人看似平凡,卻隱隱有著一種不凡的氣質。他並未多言,隻是擺了擺手“日後莫要再犯秦律,否則,本公子定不輕饒。”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轉身率領隊伍繼續踏上前往齊國的路途。
而此時的鹹陽城,正如澤宗所擔憂的那樣,一場陰謀正在悄然醞釀。各方勢力暗中勾結,蠢蠢欲動,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爆發。而遠在齊國途中的扶蘇,卻渾然不知自己的這一繞道之舉,已經在命運的長河中掀起了一絲微妙的漣漪,未來等待他的,將是更加複雜多變的局勢與挑戰。
嫪忠從黑暗裡走出來,吩咐道:“可以開始了”。
朝會散去,鹹陽宮的朝堂上仍回蕩著群臣朝拜時的餘音。嬴政高坐於王座之上,麵容冷峻,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此時,廷尉匆匆步入大殿,行禮後低聲說道“陛下,臣已抓到一名盜賊。”嬴政微微抬眼,目光中並未有太多波瀾,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庭尉見狀,趕忙補充道“陛下,這盜賊為求活命,供出了一些與皇家有關之事,臣以為茲事體大,特來稟報。”嬴政這才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沉聲道“講。”庭尉便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那盜賊潛入皇宮行竊,竟在皇後寢宮發現了幾個人偶,人偶的心臟、眼睛等要害部位皆插著鋼針,模樣甚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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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聽完,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他略作思忖,隨即吩咐道“此事秘密調查,不得有誤。”說罷,他瞥了一眼庭尉,又道“朕命胡姬與你同往,莫要耍什麼花樣。”庭尉心中一凜,忙不迭地應下。
眾人來到皇後寢宮前,羋槐早已聽聞消息,匆匆趕來。見嬴政等人欲入寢宮,他趕忙上前阻攔,神色焦急地斥責道“此乃皇後寢宮,豈是什麼人都能擅入的!”嬴政麵色一沉,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朕也不能查嗎?”那聲音仿佛帶著千年玄冰的寒冷,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結了。羋槐被這氣勢所懾,身子微微一震,眾人也紛紛跪下行禮,大氣都不敢出。
嬴政大步踏入寢宮,身後眾人魚貫而入。寢宮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卻在此時顯得格外壓抑。庭尉們在嬴政的示意下,開始仔細搜查。他們的身影在床榻、花園等地穿梭,如同覓食的鷹隼,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不多時,便在床榻之下、花園的花叢之中,陸續找出了寫有嬴政生辰八字的人偶。那些人偶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人偶上的鋼針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某種邪惡的詛咒。
嬴政看到這些人偶,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似要將一切吞噬。他猛地一揮袖,長袖帶起一陣勁風,桌上的茶盞被掃落在地,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聲響。“將羋華皇後尊位即刻剝奪,軟禁於此處!”嬴政的聲音響徹整個寢宮,如同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隨後,嬴政又命庭尉將皇後寢宮所有的侍女侍從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定要查出實情!”他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在陰暗潮濕的牢獄之中,皇後的侍女宮人們遭受著酷刑的折磨。皮鞭抽打在她們身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然而,她們卻咬緊牙關,齊聲高呼“皇後娘娘是被冤枉的!”那聲音雖帶著痛苦,卻堅定無比。
羋華皇後得知此事後,怒目圓睜,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的麵容因憤怒而略顯猙獰,對著前來探望的宦官大罵道“嬴政那廝,年老體衰,竟連真假都辨不清,昏庸無道!”這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穿過重重宮牆,傳進了嬴政的耳中。嬴政坐在甘泉宮中,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寒心。他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朕待她不薄,她竟如此咒朕。”說罷,他無力地揮了揮手,對身旁的侍從說道“讓胡姬去處理此事吧,朕累了。”言罷,他緩緩閉上雙眼,靠在王座之上,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隻有那緊皺的眉頭,還訴說著內心的憤懣與不甘。
胡姬接了嬴政的旨意,蓮步輕移走向那陰森的牢獄。她身姿婀娜,麵容卻透著一股冷峻,眼神中閃爍著聰慧與狡黠。踏入牢門,血腥與腐臭之氣撲麵而來,她卻麵不改色,隻是微微蹙了蹙眉。
看著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侍女宮人,胡姬朱唇輕啟“若你們此刻說出真相,本宮或可饒你們不死,否則,這煉獄之苦,隻是開端。”然而,侍女宮人們隻是怒視著她,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宮女啐道“休要在此惺惺作態,我們娘娘清白無辜,定不會被你等奸人所汙蔑。”
胡姬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她深知此事不會如此簡單。回到自己的宮殿,她招來心腹之人,低語道“去查,本宮不信這背後無人指使,定要在陛下徹底動怒之前,尋出端倪。”
而在軟禁之所,羋華皇後雖麵容憔悴,卻依舊透著高貴與倔強。她靜坐於榻上,心中暗自思忖這等陰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可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欲置自己於死地,還妄圖挑起宮闈大亂?
嬴政雖讓胡姬處理,卻也並未就此全然放手。他暗中吩咐趙高“密切關注胡姬所為,朕倒要看看,這後宮之中,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趙高弓著身子,諾諾應下,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此時的皇宮,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實則暗潮洶湧。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角力,宮女太監們皆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卷入這場可怕的紛爭。而那幾個人偶,如同惡魔的詛咒,籠罩著整個宮廷,讓每一個人都在恐懼與猜疑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