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片軍綠色。
整肅的軍綠構成了這軍備處的主色調,許多類似生活區域的地方大門敞開,食物包裝、塑料袋等雜物散落一地。
可以明顯的看出,這裡有人生活的痕跡。
而一些半圓形的建築卻清一色的緊閉著鐵門。
鐵門緊鎖,上麵還有明顯擊打留下的白痕。
“如此多的垃圾,這裡幸存者的規模恐怕還不小。”
顏予皺起了雙眉,這和他想的頗有出入。
軍備處地處偏僻,附近又沒什麼民居,怎會有成規模的幸存者在此地駐營。
更不妙的事,這裡若是早就被占為己有,那顏予想要的軍用裝備怕是早早被搜刮乾淨了。
想到房子裡的幸存者可能持有槍械,顏予不得不謹慎起來。
顏予悄悄地貼著牆壁行走,來到一棵大樹邊上。
憑著一階覺醒者的身體素質,幾個騰挪便爬上了樹,在樹上觀察此地幸存者。
到了下午,房子中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走了出來。
這些幸存者的狀態看著還可以,不過他們接下來的行為還是讓顏予有些費解。
他們手上拿起了各種製式武器,就開始朝著那些緊縮的鐵門攻擊,不過收效見微。
這些鐵門似乎不單單是鐵製這麼簡單,可能還有特殊材質在其中。
“看著不像是掌握著槍支的樣子。”
顏予手掌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下麵的幸存者不停地砸著鐵門
“末世,不找吃喝,一個個都當起了打鐵匠,其中必有緣由。”
看著眾人手中的武器,顏予瞬間想到了什麼
看目前情形,軍隊已經離開,地上的痕跡殘留和沒清理乾淨的殘屍,大概率表示軍隊撤離前和喪屍有過戰鬥。
軍隊撤離匆忙,無法帶上所有武器。但又怕後麵有人來到此地,拿到這些軍隊武器自立成王,因此鎖上了武器庫。
“合理。”顏予打了個響指,目前這個解釋是最符合邏輯的。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在這樹上當猴子了,直接和下麵的人打交道就行了。
想到這,顏予就準備跳下樹。
然而此時,一股奇怪的感覺充斥著顏予的大腦,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
顏予抬頭望向軍備處的入口,隻見一前一後兩個人走了進來。
後麵的是個年輕的女人,麵容秀麗,戴著一副黑框圓形眼鏡。
女人溫婉白皙,嘴唇溫潤如美玉一般。
不過顏予在意的是,她是一個覺醒者!應該也是一階,在顏予的感應中略遜自己一籌。
而前麵那個男人,身著白色圓帽衛衣和黑色運動褲,身處末世,身上卻鮮有血跡和汙垢。
他的麵容十分英俊,中長發,劍眉朗目、鼻梁高挺。
嘴唇略有些薄,下頜線如刀削一般。
“這人居然和我差不多帥。”
顏予一雙鳳眼微眯,頗為自賞的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旁人要是見到顏予這般樣子,怕是恨不得一腳要給顏予踹下樹去。
不過說回正經事,這個白衣男竟是讓顏予的水瓶星靈的“第六感”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預警,顏予居然根本看不透他的覺醒等階。
“好危險的人啊。”
顏予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猴樣,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這個男人怕是二階覺醒者。
雖然顏予還沒感受過一階與二階的不同,但可想而知的,顏予暫時不是對手。
那對男女走向了幸存者們,女人走上前去低聲說了些什麼。
不過這些幸存者並沒有給她麵子,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眼裡還露出了淫邪的目光。
一個絡腮胡男人見隻有一個小白臉跟著,更是伸手就要把女人抓過去。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