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予指了指身後
“地上都是我的腳印,現在相信了吧。”
“是嗎?”
小夥半信半疑的探著腦袋,發現顏予身後確實都是腳印,這才放下了心,相信了顏予的說辭。
“你是從彆的地方來的?”
“處州來的。”
顏予沒說是鹿城,一是比較遠,人家未必相信。
二來出門在外,還是儘量不暴露真實信息。
“哦那你算是來錯地方了,趕緊走吧。”
“為什麼說我來錯了,能和我講講麼。”
聽到此話,小夥再度警惕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打聽我們這的事想乾什麼?”
好家夥,剛才沒見你這麼機靈呢?
顏予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遞出一根給小夥。
小夥見了,眼睛都瞪直了。
要知道,煙酒這種享受性質的資源,都是把持在營地的高層手裡的,像他們這種小嘍囉,基本是想都不用想。
“小兄弟,我真就是好奇。你跟我好好說說,這包都歸你。”
小夥聽著話,再也是克製不住了,摟著顏予就開始聊起天來。
約莫十分鐘後,顏予差不多理順了
政府,寄了。
這義伍批發市場,應該是目前婺州最大的民間覺醒者聚集地。主要被三大營地勢力瓜分。
這小夥所在的營地,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是三者中最弱的一個。
他們的領導者叫鄂厚,是個中年男人,同時也是個老好人。
鄂厚覺醒的早,無奈天賦實在有限。
但由於當時鄂厚是第一個覺醒的,加之末世前他在附近的口碑非常好。
附近的眾人都將他當成了主心骨,久而久之的,人越聚越多,也就形成了一股勢力。
至於說為什麼弱呢?
首先鄂厚作為領導者,實力過於弱小。
其次他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大多是苟且偷生的烏合之眾,被其他兩大勢力嫌棄太弱,這才不得已投靠鄂厚。
近些日子,這批發市場中,三大勢力也是戰火不斷。
而最弱的鄂厚一方,自然是被欺負的最慘,甚至所有人隻能偏居一隅,把地盤都讓了個精光。
“都這樣了,你們都沒被吞並?”
顏予把煙丟給了小夥,後者連忙接住,迅速的塞進口袋,生怕顏予又反悔了。
“這個嘛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
“對。他是鄂厚叔的侄子,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末世四個月以來,我們還好好的待在這。”
提到這個人,小夥眼中流露出崇拜的情緒。
“那確實很厲害。”
“可不是嘛,雖說過的是窩囊了點,但至少我們還活著。”
小夥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他們被壓迫已經不是一時了。
小夥低落了片刻,又抬起頭來
“總之,這裡亂的很,而且對外來者很不友好,你還是快走吧。”
“好的。”
顏予沒有一絲猶豫,轉身離開了這裡。
“哈?”
小夥一臉不可思議。他還以為這人神神秘秘的,會是個絕頂高手呢。
自己給他講了這麼久自己有多慘,本以為他肯定會仗義的出手相助,結果就這麼走了???
“算了,賺了包煙,也不虧。”
小夥小聲嘀咕著,繼續左顧右盼的放起哨來。
顏予是真要走。
他的目的地是臨安,這裡再怎麼混亂險惡都和他沒有關係。
之所以在這停了車,也隻是單純的好奇,順帶打探一下婺州的基本情況。